“好。”靈靈答應(yīng)了。
張大山可不答應(yīng),這件事兒本來就是通知,不是商量。就傅林做的那些事情,要不是顧及靈靈的名聲,直接告他一個耍破鞋,夠他受的了。
張大山第二天直接帶著三個兒子找上了門去,當(dāng)天好一通爭吵,把事情定了下來,他們一步?jīng)]退,按照原有的計劃定好的。
這一通婚事,唯一滿意的就是靈靈,兩家家長不論是給錢的,還是收錢的,心都是梗著的。
張家一走,傅興旺臉色黝黑,周蓉更是躺在床上,捂著胸口哎喲直喊疼。
傅林陰沉沉地坐在凳子上:“爸媽,這件事是我不對,你們放心,錢的事情我會再想辦法的,靈靈自己也有工資,娶回來,倒也不算很虧?!?
別看只是一個村里教小學(xué)的工作,那也得是靈靈是高中畢業(yè),還有張家在背后撐著才拿下來的,倒不是說走了關(guān)系,而是說得到了公平競爭的機會。這工作他雖然看不上,可也是一個香餑餑了。
傅林的話,只能說讓傅興旺夫妻的難受好了點,實際上心還是揪著疼。
傅林和靈靈的婚期就近選了個日子,就在一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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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傅玉收到了傅爭寄給她的信,信上說他和汪月姐的婚事定在了今年年底,問她過年要不要過去。
這要是沒租到房子,傅玉可能就過去了,現(xiàn)在還是算了。黑省太冷了,過去還遠,就不折騰了。
和信一起寄過來的,還有五十塊錢。傅玉將錢收下,準(zhǔn)備給傅爭挑一個好的結(jié)婚禮物作回報。
她寫了回信,把自己最近的情況大概說了一聲,還讓傅爭以后別給她寄錢了,她找到了工作。
沒過兩天,傅玉收到了陸九州寄過來的信。
這一次傅玉沒有隨手拆開,而是回到了寢室才打開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人檢查,還是說陸九州寫信就是這么個風(fēng)格,亦或者有別的原因。反正這封信寫得很平淡,簡單到前面只是簡單地描述了自己現(xiàn)狀,中間問了她的情況。
只有最后一句話,寫著期待她的回信,傅玉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她眼前又浮現(xiàn)了之前陸九州追問她是否會回信的場景,原本一段時間沒見,沒那么清晰的面孔,又變得分明了起來。
傅玉找出紙張,學(xué)著陸九州的寫信模式,回了一封,唯一少的,是最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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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zhuǎn)眼來到了十一月中旬,傅玉穿著棉衣,在教室里面抖腳,上頭羅老師說了新的課程安排:“從下周一開始,我們班所有同學(xué),去村里幫著挖水庫,為期時間兩周?!?
羅老師說完,下面都鼓起掌來,傅玉也隨著大流拍手。挖水庫挺好的,就是她看著自己的小身板,心中直嘆息,得呢,做好手腳都破皮的準(zhǔn)備吧。
不過也有好處,她之前就為糧食發(fā)愁,黑市那邊價格太貴,不到萬不得已,她不去那邊買糧食,現(xiàn)在去了村里,機會就多了。
星期六,傅玉上午就和鄧秋白說明原因請假。
鄧秋白皺了下眉頭:“以往不是安排在年底嗎?今年這么早?”
“今年剛好挖水庫需要人,提早一點去了,水庫那邊也能早完工。”
聽到傅玉這么講,鄧秋白立刻問道:“那你東西都有嗎?手套,厚襖子鞋子襪子,還有雪花膏,干活臉和手老在外面,首都的風(fēng)又刮人,別到時候皮膚裂開了,還有腳上,穿太薄了會凍腳。”
鄧秋白一邊說,還一邊看了一眼傅玉腳上的布鞋:“你這雙鞋不行,起碼得找個解放鞋,還得在里面縫上一層棉?!?
傅玉的布鞋是挺暖和的,可她們這是去挖水庫的,石頭土疙瘩肯定不少,穿這個又硌腳又不防滑。
鄧秋白說的這些東西,有一些傅玉有,有一些沒有。不是想不到?jīng)]錢買,最關(guān)鍵的是沒票。她現(xiàn)在的票是有定數(shù)的,她今年買了不少東西了,基本沒什么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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