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面的時候?qū)χ涤裾f道:“今天這一頓你可不能再給我錢了,浪費了你這么多時間,這是報酬?!?
行,一碗雜醬面,價格也不貴,傅玉覺得這個報酬就收下吧。
雜醬面好了,陸九州先是端給傅玉,再去把自己那一份拿了過來。
傅玉攪拌均勻,嘗了一口,味道確實好吃,主要是這個面條很香很筋道。吃幾口面,再喝一口汽水飲料,簡直完美。
吃過飯,陸九州送傅玉回學(xué)校。車門剛剛關(guān)上,傅玉對著陸九州問道:“你知道首都買一個小房子要多少錢嗎?”
“我后天告訴你?”他很久沒回首都了,對這些也不清楚。
傅玉搖頭:“不用了,我問問別人吧。”她在腦中盤點,除了陸九州還有誰可以問。
“你問其他人,我這邊也一起看著怎么樣,首都的房子,很少有私人對外出賣的,你先告訴我你想要什么樣的,我去找找?!?
傅玉沒有決絕,一是首都的房子確實很少有對外出售的,二是她認(rèn)識的人不多,也想不到還有誰合適:“我想要戶型小點的,安全系數(shù)要好,如果能離學(xué)校近一點,最好不過。”
說到這里,傅玉抿了一下嘴,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多:“實在不行,找個清凈的就好。”
“行,我知道了?!标懢胖菀豢趹?yīng)下,腦中已經(jīng)開始思考問誰能得到合適的房子了,想到上次聚會有一個房管局的,可以問問他。
再請家里人幫幫忙,看看他們有沒有認(rèn)識的。
傅玉對著陸九州認(rèn)真道謝:“多謝你?!?
到了學(xué)校門口,陸九州將車找地方停好:“我送你進(jìn)去。”
他還是跟之前一樣,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直到傅玉進(jìn)了宿舍樓,才掉頭回去。
當(dāng)晚就敲開了陸天松夫妻的門,問問他們有沒有合適的房子。
陸天松:“這我還真不清楚。”
鄧秋白想了想:“你等我去學(xué)校問問,說不定有合適的?!?
第二天,陸九州就找了房管所的朋友,要么是房子大了,要么就是安全系數(shù)不好,清靜更加談不上了,一群人擠在一個小的四合院里頭。
傅玉回了寢室,今天蔣貞是一點沒多問,倒是丁梅問了一句:“傅玉,今天來找你的是誰???”
傅玉隨口敷衍:“老家認(rèn)識的一個人。”
丁梅的小心思頓時下去了,原本想著這人長相氣質(zhì)都好,想了解一下,要是家境不錯,那就更好了,既然是傅玉老家的,那再好也不行了,丁梅很快就把陸九州放下,繼續(xù)專攻季橫。
為此,第二天下地的時候,積極主動地找到了姜科,要和他交換,繼續(xù)上次的位置。
姜科原本不準(zhǔn)備答應(yīng)的,想起上周被江蕓感謝送的那些糖果,又心動了。
“咳咳……”季橫瞪了他一眼,即便上周姜科把糖果分了一半給他,那也不能答應(yīng)第二次。
姜科在季橫的眼神中說道:“不好意思,丁同志?!?
丁梅被拒絕了,也不生氣。她知道季橫喜歡傅玉,不過傅玉一看就不喜歡他,她的目的也不是要找一個喜歡自己的,而是要一個家庭條件合適,適合留在首都的。
季橫能拒絕她一次,兩次,三次,總不會拒絕她無數(shù)次。
她只需要等合適的時機(jī),等到季橫對傅玉死心,就是她乘虛而入的時候。
蔣貞對著傅玉使眼色,傅玉看到了,撇開頭來。
“好好干活?!?
蔣貞小聲地問道:“你說丁梅是怎么想的?人家明顯不喜歡她,她還上趕著?!?
“這有什么,季橫又沒有女朋友,喜歡就大膽追。要是季橫不舒服,直接拒絕就是了?!敝灰皇遣遄闳思腋星椋啡藳]什么可指摘的。
蔣貞看了傅玉一眼,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當(dāng)天,她們主要的任務(wù)是把剩下的紅薯和土豆都給挖了。
剩下的不多,人多力量大,很快都挖完了。即便如此,也沒讓大家閑著,改安排她們?nèi)}庫那邊幫著清理規(guī)整。
以前都是男生把挖好的東西背到倉庫里,這還是傅玉第一次來這邊,只見密密麻麻的紅薯堆得老高,另一間屋子則是放著土豆。
紅薯的儲藏需要溫度,就這么放在屋子里肯定是不行的,要放到地窖里,學(xué)校往年有足夠的地窖,今年只需要清理一番就好。
今天她們的任務(wù)就是出窖,需要把往年地窖里的爛紅薯、泥土還有雜物全部清理出來。明天會有其他班級的學(xué)生來進(jìn)行打掃和消毒,用生石灰在窖內(nèi)墻壁和地面進(jìn)行消毒殺菌。
地窖狹-->>窄,空氣也不流通,傅玉剛下去,就感覺呼吸難受,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吸上一口,都是腐爛的味道。
她適應(yīng)了一會兒,才勉強(qiáng)接受這個缺氧的環(huán)境。
突然,她聽到一聲尖叫聲:“啊,老鼠?!?
是江蕓的聲音,環(huán)境的缺氧再加上自身的受驚,此時的江蕓呼吸面色蒼白,大口喘氣也不見好轉(zhuǎn),沒辦法,她只能先從地窖里出去。
等她走了以后,傅玉見到了她說的那個老鼠,很瘦很小,一看就是餓死的。
想到餓死,傅玉就打了個哆嗦,嚇得蔣貞還以為她也不舒服了:“你沒事兒吧?”
傅玉搖了搖頭:“我沒事兒?!?
她收回自己的胡思亂想,專心干活,等到她干完活出來,身上都是灰塵和汗?jié)n。傅玉嘆了口氣,命真苦啊,只有親身經(jīng)歷過才知道前輩們的生活多不容易,她再一次懷戀現(xiàn)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