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親兄妹,昨天沒看出來,今天一看,傅玉和傅爭的脾氣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齊香現(xiàn)在也是秉承著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的態(tài)度,拉著傅興家的胳膊:“老傅,我們回去吧?!?
傅興家被她拽了回去。
齊香念叨著:“你說你這是何必,孩子才來,有話好好說,做什么動手,打完又后悔了吧?!边@要是不后悔,她也不會這么輕松就把人拉走了。
周飛鵬能看出傅玉性格和傅爭相似,他們做父母的自然也能看出來。
齊香:“這孩子,和傅爭的脾氣挺像的。”她的語中有些懷念,傅爭自從當兵起,就沒回來過,六年了,這孩子還記恨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看看他們。
傅興家沉默了會兒:“算了,隨她吧?!?
夫妻倆都不說話了,房間只余留著齊香的嘆息聲。
傅興家夫妻走了,留在原地的只有姐妹幾個,傅兮年紀還小,沒有見過幾年前家里雞飛狗跳,只是覺得這個新來的二姐脾挺大的,她都不敢和爸爸頂嘴。
周飛鵬看著傅玉,嘆了口氣:“你早點睡吧。”說完也回了臥室。
只有柳清心,看向傅玉的眼神有佩服,也有慶幸。
她佩服傅玉的底氣,可能這就是親生的吧。不管是二哥還是傅玉,只有他們才敢這么鬧,像是她和周飛鵬,都是看傅興家眼神行事。
她也慶幸傅玉是這個脾氣,和這樣的人爭,她贏的勝算才大,得到的東西才多。
傅玉找了毛巾,用冷水洗透,敷在臉上。心里卻在算計著,后面的日子要怎么過。要不先把人參賣了,她本來想著這種品性的人參難找,原主又是發(fā)高燒死的,身體不知道留沒留下什么隱患。
想有錢的時候找個老中醫(yī)看看,把人參留著補補身體。這輩子,她堅決要活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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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傅爭剛從澡堂洗漱回寢室。
室友柯興正坐在板凳上,面前的方桌上擺著一張照片,一張紙和一支筆,紙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字,傅爭不細看都知道,這是又在給自己媳婦寫信了。
“回來了,今天政委又催你回家了?”柯興抬了一下頭,注意力回到了信上。
“嗯?!备禒幱妹聿林^發(fā)。
“你再不回去,政委該給你做思想工作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簡單催你一下?!彼透禒帍娜胛槟翘炀驼J識了,六年來傅爭很少在他面前提及家里人,也不回去探親,偶爾收到家里寄來的包裹,也看不出來高興。
“我提交了申請,過幾天就回去?!备禒幠樕蠜]有笑容,也沒有擔憂。當兵幾年,表情和情緒管理能力比之前強多了。
柯興眼睛唰地一下看了過去:“真要回去???”雖然他也和政委一樣,覺得傅爭該回家了,但是這一天突然來了,還挺不敢相信的。
“對,出來這么多年,也該回去看看了?!奔热惶硬婚_,那就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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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幾天,傅家像是達到了一種詭異的平衡,傅玉每天幫著做做飯,吃完就出去找工作機會,和哪里有黑市,人參想要賣上價,還是黑市最好。
晚上吃過飯去洗漱,然后把自己的衣服洗干凈晾起來。
傅玉對現(xiàn)在的生活很滿意,這種時候不多,還是好好享受才是。
這天,柳清心照常和黎明去約會。
傅家親生女兒來了這件事兒,宋黎明也知道了:“清心,你倆相處得怎么樣?她沒有欺負你吧?!?
他們家也有鄉(xiāng)下來的親戚,里面有好有壞的,不知道傅家親生的是哪一類了。
柳清心想了一下,兩人除了睡覺就沒什么交集,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就那樣吧?!?
宋黎明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她是不是欺負你了?”清心脾氣好,性格也好,很少有人和她處不來的,能讓她這么說,顯然是被欺負了。
柳清心蹙著眉搖頭:“她沒有欺負我,我……我只是?!彼龘u了搖嘴唇,難以啟齒。
宋黎明更加擔心了:“你別怕,有什么事兒你和我說?!?
柳清心垂下眼簾:“只是最近家里快住不下了,她和叔叔阿姨還冷戰(zhàn),家里氛圍緊張,回家總是難受,都是一家人,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鬧成這樣。”
聽到是這個原因,宋黎明松了一口氣,沒有被欺負就好:“這有什么,你再忍忍,等我把你娶回家,房子有了,我們家人都好,你也不用擔心氛圍不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柳清心里松了一口氣:“胡說什么呢?!?
宋黎明喜歡她嬌俏的表情,笑嘻嘻地說道:“誰胡說了,我可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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