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蘊靈來了,她難免要出門去游玩,時常趕不上和他一起用飯。
事后,她總會帶些小物件回來贈他以示補償。
兩道身影形影不離,隔壁院落不時傳-->>出清脆笑音,穿過垂花門,被夜風卷至來。
玄離在一院之隔的書房處理帶回的政務,被笑音勾得無心政事,很想聽聽楚悠到底在說什么,為何這樣高興。
靈光凝成小黃蝶,蹁躚飛舞朝窗外飛。
剛越過窗欞,玄離面色沉沉,抬手一揮。
小黃蝶化作點點靈光散去。
他竭力無視外頭的動靜,朱筆在等待批復的卷軸上凝出個紅點。
每年入秋后蘇蘊靈都會去魔淵行醫(yī)。只需忍到入秋,他的夫人就不會成日只看好友而不看他了。
朱筆落下批閱痕跡,玄離斂目沉心,強迫自己的注意力落在眼前。
夜色寂寂,清脆笑音不知何時隱去。
政務繁雜無趣,他飲了口冷茶,忽覺有視線落在身上。
雕花木窗向庭院而開,花草蔥蘢淡香浮動,一道俏麗身影倚在窗旁,兩手托腮,正笑眼彎彎望著他。
玄離握筆的手緊了緊,平淡道:“怎么過來了?”
淡粉裙擺輕快拂過門檻,同色發(fā)帶飄揚,似翩躚的蝶,飛到了他身旁。
“生氣啦?”
笑盈盈湊近的臉,以及溫軟身軀上傳遞來但熱度。
還不等她再湊近逗弄一會,腰肢一緊,整個人雙腳離地,被掐著腰按坐在玄離懷中。
楚悠雙腿分開跨坐在他腿上,足尖堪堪點地。
“你還記得回來?!彼Z氣極淡,面色平靜如常。
但她聽出一股濃濃的怨氣。
“我和蘊靈很久沒見了,她之后還要去極西呢?!背祈槃莨醋∷牟鳖i,“再說了,我不是帶了禮物給你嗎?”
禮物?玄離輕嗤一聲,他想要的是人,不是這些物件。
又聽她嘀咕道:“你以前不也這樣?”
從前在圣淵宮,他可比這過分多了,時冷時熱,經(jīng)常差人送些衣裳首飾打發(fā)她。
玄離如同被戳中死穴,僵了片刻,額心抵著她的,烏黑睫羽垂下,“那時是我不好。”
距離太近,容色極盛的臉愈發(fā)奪目,他長相俊美矜貴,眉烏鼻挺唇薄,沉下臉時極為迫人,現(xiàn)下睫羽半垂,眸似琉璃,專注地凝望。
楚悠呼吸略急,視線不由自主落在薄唇上。
他不動聲色,又向前些許。
兩道灼熱氣息隔著極近的距離交纏。
秋夜微凉,書房內(nèi)的空氣卻黏熱起來。
楚悠的喉嚨發(fā)緊,被紫琉璃般的眼睛所蠱惑,攬著他脖頸的手稍一用力,仰頭貼上。
最后一點距離消失,柔軟唇瓣貼上他。
圈住腰肢的手倏地收緊,玄離眼底暗色翻涌,一手環(huán)住腰肢,一手扣住細白后頸,洶涌地回敬。
齒關(guān)被迅速撬開,舌尖熟稔舔舐溫熱軟肉,卷著她兇狠吮吸。
這一下攪得楚悠頭暈目眩,攀著他脖頸的手發(fā)軟下滑。
空氣被迅速掠奪干凈,窒息感和暈眩感一陣強過一陣。
“輕點……”她發(fā)出含糊的嗚咽聲。
玄離貼著她的唇,低低喘息:“悠悠,是你主動的?!?
腰間的手臂收得更緊,他愈發(fā)肆無忌憚。
翻來覆去糾纏了許久,楚悠唇瓣發(fā)麻,伏在他頸側(cè)喘氣,睫毛被水光浸得濕淋淋。
玄離捏住白皙下頜,指腹擦過水盈盈的唇,聲音低?。骸芭獫窳恕!?
楚悠聽出他的外之意,呼吸一頓。
緊接著,修長五指握住她的肩頭,壓向了他。
含著水光的杏眸陡然瞪大,她顧忌大開的窗,拼命咬住唇才沒發(fā)出動靜。
玄離垂首附在透紅的耳廓處,溫熱氣息吹過:“今夜留下。”
怪異的顫栗感從小腹竄起,她忍了又忍,勉強拼成一句話:“我沒打算走。已經(jīng)陪過蘊靈了……之后都回來睡。白天出門玩,晚上陪你。”
她深知,放一個當過鰥夫的人獨守空房是很危險的。
玄離眸色更暗,喉結(jié)滾動幾圈,“不惱我了?”
楚悠勉力撐著他的肩,緩慢起身試圖脫離這種危險的姿勢,“本來也沒有多生氣,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了。答應和你在一起,就是接受你的全部。”
在溪石村那會,就已經(jīng)看出他不是善類。糾糾纏纏這么久,他會做什么,她多少心里有數(shù)。
立下條條框框規(guī)矩,無非是折騰一下出出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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