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半透明的磨砂門,能看見在瓷磚地上倒成一團(tuán)的男人。
花灑還在噴水,如注的水流砸在男人濕透的衣褲上,再漫延匯聚進(jìn)下水道。
“哥,你怎么了?”
江浸月急白了臉,關(guān)花灑的同時,不可避免地澆透了全身。
跪蹲下想拉他起來,碰到他身體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渾身抖的厲害。
江浸月一下內(nèi)疚地哭出了聲:“對不起,哥,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一個人難受的?!?
說著捧起他的臉,朝著他發(fā)白的嘴唇吻了上去。
像是妖怪吸到精氣,男人像是突然活了過來,也不管她能不能承受的住,扣著她到后腦勺,濕漉漉的薄唇貼著她的唇瓣,粗暴地吸吮,或者說更像是在撕咬。
身下是冰涼的瓷磚,男人溫?zé)岢睗竦谋∩嗵蝮轮谇坏拿恳惶幗锹?,像是野獸巡視領(lǐng)地,布滿自己的氣息。
上一次的接吻她還覺得體驗(yàn)不錯,現(xiàn)在江浸月覺得這是某種酷刑。
呼吸抑制,大腦缺氧,要不是封彧在最后一刻放開了她,她大抵是第一個被吻暈過去的人。
額頭互抵,兩人間的嘴唇只隔了紙一樣薄的距離。
布滿水珠的睫毛下,漆黑的眸子蘊(yùn)著情動,可還是停了下來,像是用盡最后一絲理智在忍耐。
拇指抹過因?yàn)殚L時間吸吮而紅腫的唇瓣,嗓音低緩沙?。骸拔以俳o你一次機(jī)會,我不想你后悔?!?
蒙著層水霧的杏眸眨了眨,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我不……”
不等她說完,封彧將她橫抱起,在跨出淋浴間的時候,一團(tuán)濕透破爛的布料,從兩人緊貼的身體間墜落。
這種鄉(xiāng)村汽車旅店的隔音效果很差,一旁的住客在半夜里給前臺打電話投訴:“能不能讓隔壁的東國人安靜點(diǎn)!已經(jīng)兩個多小時了,還讓不讓老子睡。”
……
封彧睜眼醒的時候,手邊的床鋪是冰涼的,他啞著嗓子喚了聲:“七七?!?
沒想回應(yīng)他的是帶著東歐口音的英語:“你醒了”
褐發(fā)碧眼只穿了條緊身吊帶連衣短裙的女郎,俯身探過來,在英俊男人震驚的眼前,甩了甩手里的一百歐的紙幣,涂著血紅唇膏嘴一咧:“謝謝昨晚您的惠顧?!?
說完,收好錢搖曳著腰肢,推門離開。
江浸月就站在門外,走進(jìn)來的時候步態(tài)有些怪異,但絕對比不得封彧又冷又黑的臉來的嚇人。
“江浸月,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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