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里被她收留的盲女,才是歌劇皇冠上最艷麗的那枚鴿血紅寶石。
可就算這樣,他依舊為那夜的互相慰藉而沉淪。
霍之庭默然點頭。
“之庭?!?
再一次聽她這么親密地叫自己,霍之庭心臟猛地悸動。
醫(yī)學常識中,人在害怕,或是心動的時候都是分泌腎上腺素,所以他也分不清自己對她的感情。
江浸月歪著腦袋,淡淡裊裊的笑,不像是在說威脅的話,如同不諳世事小姑娘。
“如果你不同意離婚,那么我就把江端月利用假唱的事讓全世界都知道?!?
霍之庭瞳孔驟然縮緊,沉默半晌,遲疑地問“……你帶走薇薇安,就是為了和我離婚”
江浸月沒說話,但給了他一個“不然你以為是什么”的眼神。
他以為她是因為吃醋才會去破壞演出,絕沒想到是為了和他離婚。
在他的潛意識里,小姑娘是那么愛自己,怎么可能自己提出離婚。
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發(fā)顫,霍之庭的嗓音沙?。骸半x婚……你計劃了多久”
江浸月想了想,反問道:“你利用我給江端月鋪路的時候,就沒想過有一天要和我離婚嗎?”
所以如果說她計劃了快二個月,那么霍之庭從一開始就想著在未來某一天甩了她娶江端月。
霍之庭眸色變暗。
顯然這時候問她什么時候知道的,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沉默就是承認。
江浸月內心無聲的嗤笑,拉起行李箱的拉桿,簡單又無情地通知他“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見?!?
說完,也不等他同不同意,邁步離開。
就在快走到臥室門口時,男人沙啞透了聲音再次喊出她的名字。
“浸月。”
高跟鞋頓住。
江浸月想過他會罵自己算計、絕情,但絕不會是一句“你愛沒愛過我”
秀氣的眉毛蹙了蹙,對一個從來沒有愛過她的人,她的愛有那么重要嗎?
晦暗的光線下,小姑娘眉眼間的表情不是那么清晰,只聽她云淡風輕地說“我們雖然只是聯(lián)姻,但婚姻不是兒戲。我記得你在教堂里發(fā)誓till
death
do
part?!?
聽到她說出最后一句話,霍之庭的血液突然僵住,呼吸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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