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周圍另外四個同樣戴著頭套的男人,聽見老大發(fā)話一起聚了過來。
一樣的人數(shù),一樣的衣服,一樣的聲音。
還是那五個小混混。
江浸月沒想到他們會去而復返,把她打傷綁架。
不對。
打傷她的應該是另有其人,她記得最后一眼看見的是條白裙子。
大b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以為她是被嚇傻了,用折疊刀挑起她的下巴,恨恨威脅:“而家,睇你點報警”
尖頭很容易就劃破了她的皮膚,而后在男人貪婪透著欲望的目光中,刀尖向下,一顆顆挑開她襯衫的扣子。
尖銳冰冷的觸感帶來的恐懼,讓曾經(jīng)被遺忘的過往再次記起。
就算是繁華的大都市,也有陽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
像她這樣住在城中村出租屋的女孩,不是自愿與人交易換取生存資源,就是被男人時刻惦記著。
那時她讀初一,陳彧考上了醫(yī)學院,讀大學不能天天回家,她和小妹只能獨自居住。
張愛玲說過,貧窮卻美貌,就像帶著金子逃難,不能吃不能穿,還會引來惡人的覬覦。
從十三歲起,她就要獨自面對那些對她不懷好意的男人。
先是利誘,再是脅迫。
她不敢告訴哥哥,怕他會因為保護她們,放棄學業(yè)。
可兩個女孩能抵擋多久?
那一夜,最壞的情況還是發(fā)生了,她被男人拖拽進黑屋。
警察找到她的時候,她手里握著刀,男人倒在地上,身上十幾個洞一起流血。
此后那個城中村,再也沒有人敢打她們姐妹的主意。
所以在危險的境況下,江浸月的大腦習慣性的自我防御,將周圍男人的污穢語摒除,反而能使她更加冷靜。
她環(huán)視周圍環(huán)境。
廠房空曠,沒有任何機械與貨物,廠房外幾乎聽不到車輛過往的聲音。
眾多線索指出她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而她平時最多做做普拉提練練核心力量,想和五個男人抗衡,簡直是螳臂當車。
況且如今她被吊著失去了行動力,就是案板上的魚,接下來只等著任人宰割。
江浸月忍住恐懼與胃內翻江倒海的惡心,直道:“雇你們綁我的人出多少錢我給雙倍。”
折疊刀的尖端已經(jīng)抵在她的腹部,頭套男人的視線順著她起伏不定的胸廓一路向上,眼里明顯是被猜中大不可置信。
江浸月原本只是想詐他們一詐,可此刻從男人的表情看,她現(xiàn)在非??隙ā?
她的被綁不是小混混的不甘心去而復返,甚至侮辱侵犯薇薇安都有可能是精心安排。
“多少錢”
男人用廣普問,語氣天然帶著輕蔑,“你一個講普通話的小姑娘能有多少錢?”
在這里英語與粵語是上流,講普通話巴士司機都懶得理你。
江浸月鎮(zhèn)定談判道:“內地有多少錢多人傻的富豪你們不知道?光我的耳環(huán)就值五百萬?!?
都蒙著面,看不見他們的表情,但從他們瞪出來的眼珠子就知道他們多少是相信了。
“假唔假”
“你們可以拿去典當行鑒定?!?
聽她說的那么誠懇,綁匪們開始動搖了,江浸月抓住機會再接再厲。
“你們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不認識你們,你們和我也無冤無仇,除了耳環(huán)我再加五百萬。
出了這個大門,各走各的路,警察也找不到你們?!?
別看小姑娘年紀小,分析的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