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霓是第二天晚上回的家。
她這幾天之所以在國外玩得那么放心肆意,不用擔心老沈和沈清晏的打擾,是因為家里有個極給力的幫手。
位于沈家食物鏈頂端的人,許寧婉許女士。
許女士這會兒正在客廳等她。
看見沈京霓回來,她便壓低了聲音問到:玩兒得開心嗎?
開心。
雖然中途有些不愉快,但大多時候都是很開心的。
沈京霓下意識的學她,用極小的氣音問:我哥什么時候走的?
今天早上,這會兒已經到洛杉磯了。
和沈京霓完美錯過。
許寧婉又湊過來,手放在嘴邊,悄聲道:我跟他們說你是去出差了,但他倆不相信。
然后呢?
然后我就給家里傭人放了兩天假,讓他倆做飯打掃衛(wèi)生。
每天累得要死,自然就管不了小情侶談戀愛了。
沈京霓給偉大的許女士豎了個大拇指。
不過,她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咱們?yōu)槭裁匆@樣說話啊?在自已家跟做賊似的。
許寧婉望了望二樓臥室的位置,我怕老沈聽見,他最近不太好忽悠了。
沈京霓點點頭,但還是不太懂,您怕他?
這倒反天罡了吧。
許女士搖了搖頭,我是懶得跟他講道理,你爸那個性子,一天天的,聒噪得很。
為沈京霓和趙宗瀾的事,沈卓遠沒少在許寧婉耳邊嘮叨,無非就是吐槽趙宗瀾年紀大、不會疼人還總冷著張臉,配不上他閨女。
每天都在充當著棒打鴛鴦的大反派。
許寧婉罵過他幾回,他嘴上應著以后盡量少說,但沈清晏一回來,他就跟找到了盟友似的,叭叭地說個不停。
真的很煩人。
——
兩天后,滬城青年設計師大賽如期在滬舉辦,電視臺及抖音等視頻軟件同步直播。
沈京霓作為冠名商以及企業(yè)評委趕赴現場。
同一時間,國家戰(zhàn)略級企業(yè)峰會也在京城的金融中心舉行。
這是一年一度的,匯聚政商兩界頂尖人物、宣布最新政策法規(guī)的高級別會議。
趙宗瀾的京曜資本,宋家的通和集團以及容家的鼎誠都在受邀之列。
老實說,這種會議很枯燥,但作為集團的話事人又不得不出席。
但除了謝成綏。
他這個人向來隨性懶散,每年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告假,久而久之,大會就不邀請他了,如若上面有什么新文件,自會有人負責傳達。
因為鼎誠集團長期與上面合作,所以容珩這兩年幾乎都是作為企業(yè)代表中的第一個發(fā)人。
趙宗瀾基本不發(fā),不是沒被邀請,他是懶得說。
宋硯庭這次是帶著宋其聿一塊兒來的。
下午茶歇時間,他領著宋其聿認識了幾位企業(yè)家和高官。
趁著他們寒暄的間隙,宋硯庭自已得了閑,找了個不近不遠的位置坐下,抽空看手機。
趙宗瀾剛接了個電話過來,淡淡的掃了眼宋其聿的方向,又看向宋硯庭。
他輕嗤了聲,你也開始培養(yǎng)繼承人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宋硯庭狀似迷茫地啊了聲,然后又揚了揚手機:我在看舒意給我發(fā)的消息。
她問我今天晚上想吃什么,要給我做飯。
趙宗瀾:……
神經病。
宋硯庭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兒,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沈小姐沒約你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