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京霓醒來時,已經(jīng)在飛機上了。
她被資本家剝削了一夜。
無論怎么求,怎么喊,換來的,都是趙宗瀾更強而有力的折騰。
現(xiàn)在她懂了,那是個禁詞,不能隨便叫。
沈京霓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發(fā)脾氣。
趙宗瀾,你說話不算話!騙子。
說著,她便要撲上來咬他的手。
趙宗瀾捏住她的下巴,虎口抵開她的唇齒,平靜雙眸里噙著漫不經(jīng)心的淺笑,怎么跟小狗似的。
昨晚沒咬夠?
沈京霓:……
聽他這樣說,她剛才那點兇狠的氣勢猝然就頹了下去。
他好煩啊。
她別過臉,看一眼窗外,氣鼓鼓地問:我們這是去哪?
紐約。
沈京霓就更氣了。
她垂著眼睫,撅起嘴巴,直接就坐到另一邊,背對著他,開始生悶氣。
雖然知道她在生氣,但趙宗瀾覺得很可愛。
他心情還不錯,難得起了逗她的心思,如果你聽話,我可以考慮帶你去拉斯維加斯。
沈京霓斜著眼睛瞟過來。
那雙大而明亮的眼睛里充滿了哀怨和警惕。
我已經(jīng)不相信你了。
她語氣堅定,倔強地收回視線,不再看他。
小朋友不好騙了。
趙宗瀾喝了口茶,嗓音淡淡的:我在曼哈頓有幾處空中住宅,適合看夜景,你應該會喜歡。
聞,沈京霓又斜著眼睛瞟過來。
夜不夜景的不重要。
重點是空中頂級豪宅。
沈京霓覺得趙宗瀾應該不會在這種事上騙她。
畢竟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不過,仙女沒那么容易妥協(xié)。
她抬起下巴,違心地說:不稀罕。
趙宗瀾眉梢挑了挑,云淡風輕的開口:既然不稀罕,那我讓人把宅子過戶到常安名下。
沈京霓坐不住了。
不行不行,我稀罕,稀罕的。
她終于轉(zhuǎn)過身來,滿眼哀怨地看著他,霸道地說:必須都給我。
這個壞人。
他竟然想送給常安?!
趙宗瀾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那張英俊的臉神態(tài)松弛,嗓音低沉:那就過來,親我一下。
古人不為五斗米折腰。
那為千斗米、萬斗米、萬萬斗米是不是就可以折腰了?
沈京霓覺得她但凡猶豫一秒,都是對豪宅的不尊重。
她立即起身,湊到趙宗瀾身前,蜻蜓點水般,吻了吻他的薄唇。
趙宗瀾眸光微動。
這才乖。
他把人扣在懷里,含著她那微腫的唇吻了許久才放開。
沈京霓覺得吃虧了。
你明明說的是親一下,而無信……
趙宗瀾就任由她罵。
待小貓罵夠了,他就揉揉她的腦袋,沉聲說:去洗漱,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