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想起了那個砸在他肩上的煙灰缸,真的很痛。
他不禁一陣膽寒。
少爺,趙先生是有分寸的人,或許是這幾天沒休息好,就多睡了會兒,您還是別去打擾了吧。
容珩不以為然,哎呀你不了解我五哥,他這就是反常,我得去瞧瞧。
明昭覺得他家少爺真的太不讓人省心了。
他還想說什么,容珩卻已經(jīng)敲響了趙宗瀾的臥室門。
沈京霓昨晚被折騰得狠了,到天光熹微時,才終于解脫睡下。
厚重的窗簾將外面的晨光遮了個嚴(yán)實,臥室的隔音也不錯。
她蜷著身子,窩在趙宗瀾懷里,睡得有些沉。
但那敲門聲急促強烈,很快,就將她從睡夢中喚醒了。
不過這會兒沈京霓腦子暈乎乎的,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她眼睫輕顫,撒嬌似的嗚咽了聲,又往男人懷里縮了縮。
趙宗瀾身形高大,而沈京霓在他懷中就顯得愈發(fā)嬌小了。
真的很像一只高貴又倦懶的貓。
越發(fā)的招人疼。
趙宗瀾俯首吻了吻她的額頭,輕拍著她的薄背,像哄小孩兒似的,繼續(xù)睡,我出去看看。
沈京霓抱著他的腰不撒手。
因為困倦,她的聲音里帶著點懶懶的鼻音,蠻橫地撒嬌,嗯……不準(zhǔn)去。
陪我睡。
他身上很暖和,香香的,最重要的是……
我要摸腹肌。
趙宗瀾:……
這小家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大清早的,就開始撩撥他。
借著微弱的光,他的視線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目光所及,都是曖昧痕跡。
昨晚他差點失了控。
趙宗瀾只能強壓下心底的欲念,任由她的手,在自已的腰間和腹肌上為所欲為。
容珩還在鍥而不舍的敲著門。
常安急急忙跑過來,語氣溫和的阻止他:容少,先生還在休息,您若是有事的話,可以先交代給我。
容珩不悅地皺眉,常安,五哥他最近這作息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你沒發(fā)現(xiàn)嗎?
你們手底下伺候的人還是得引起重視,多上點心。
容太子爺?shù)恼Z氣瞬間就嚴(yán)厲了,又繼續(xù)批評道:你跟在他身邊,就得提醒他晚上早些休息,多盡些本分,不要總是怕這怕那的。
常安很謙卑的應(yīng)著。
容珩不喜歡常安這種寡淡的性子。
太子爺覺得,人就應(yīng)該爽朗活潑些。
他板著臉,正欲繼續(xù)批評常安,卻見房門被打開了。
趙宗瀾身上穿了件黑色真絲睡袍,微敞的領(lǐng)口下,可見幾道顯眼的曖昧紅痕,一看就知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他神色淡漠,看向容珩的目光有點冷,你很閑?
容太子爺剛才那點訓(xùn)人的氣勢就全沒了。
不是,五哥,我、我是想來提醒你,咱中午要和哈維先生簽約,你、你別忘了。
還未等趙宗瀾說話,臥室內(nèi)便傳來一道很輕的女聲。
趙宗瀾,哥哥~
語氣好似撒嬌,又帶了點惱意。
很熟悉。
容珩腦子懵了。
這是……嫂子?
趙宗瀾沒搭理容珩,只冷聲吩咐常安:告訴哈維,簽約時間改到下午。
是。
臥室的門又被關(guān)上。
容太子爺站在原地,自以為兇狠地瞪了眼常安。
但因為他唇紅齒白,眼睛大大的,長得年輕顯嫩,所以毫無殺傷力。
你怎么不告訴我嫂子在里面?
常安不卑不亢:您沒問。
容珩:……¥%。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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