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京霓絲毫不懼,也不中她的套,只隨意的坐在太師椅上,雙腿交疊,語氣跋扈又倨傲。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造謠,也沒空管。
人若是在你這兒,你就交出來,若不在你這兒,你就趕緊派人去找。
反正,本小姐只問你要人。
何云心沒想到趙宗瀾這女朋友竟如此不講理,還賴上她了。
她臉上的笑已然掛不住,沈小姐是趙先生的人,我對你禮讓三分,但你也不能這么不講理吧。
沈京霓低嗤了聲,雙手環(huán)胸,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對,我就是不講理,所以你趕緊去找人。給你半個小時吧,我要見到溫舒意安然無恙。
說著,她頓了頓,嘴角揚起沒有溫度的笑,盯著何云心,否則,我讓人砸了你宋家。
何云心被她氣得話都說不出,早已顧不上什么禮節(jié),伸手指著她,哐哐幾步就要上前來,你、你這個小丫頭片子……
這時,常安擋在了沈京霓身前。
語氣平靜的警告何云心:請宋二夫人謹(jǐn)慎行,我們家先生是見不得沈小姐受半點委屈的。
趙宗瀾這是赤裸裸的護(hù)犢子。
何云心臉色慘白,強壓下怒火,轉(zhuǎn)身離開會客廳。
既然趙宗瀾已經(jīng)知道溫舒意在她手上,那這人,就不得不放了。
沈京霓坐在太師椅上悠閑地晃著腳,沖她的背影喊:你們宋家就是這樣待客的啊,我來半天了連杯茶都沒有,我要喝武夷山大紅袍。
何云心:……她還點上單了。
還別說,這仗勢欺人的感覺真好。
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顧。
只需要往這一坐,放幾句狠話,就把人氣得敢怒不敢了。
她都有趙宗瀾撐腰了,還講什么道理呢。
而且對付這種人,論心機手段,她玩不過,只能耍無賴。
常安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畢竟沈小姐也經(jīng)常這么氣先生。
她連先生都不怕,自然是不會怕這個宋家二房了。
十分鐘后,沈京霓喝上了大紅袍。
二十幾分鐘后,她接到了溫舒意的電話。
她已經(jīng)平安回了公寓。
沈京霓從太師椅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語氣輕快地對常安說:走吧,我們回去啦。
世家之間的消息傳得很快。
趙家老太太正在祠堂禮佛,就見阮姨過來稟報。
老太太,宋家那邊遞來的消息,說是五爺?shù)呐笥?今天去宋家要人,和二房吵了起來,甚至還揚要砸了宋家。
趙老太太捻著佛珠的手陡然頓住。
有些不可置信:女朋友?
我看是宋家那個二房成天算計,腦子不清醒了,胡亂語。
宗瀾若真有女朋友,我就不用成天在這兒求佛了。
阮姨:是常安親自陪著去、親口說的,應(yīng)該不會錯。
這消息太猝不及防了。
趙老太太愣了好半晌。
這才徐徐抬眼去看那金絲楠木佛龕。
佛祖高坐,低眉垂目,慈光觀世。
倏地,她樂出了聲兒。
佛祖終于顯靈了。
晚上時分。
沈卓遠(yuǎn)應(yīng)酬回來,收到中老年群里好幾條消息。
最近一條,是老秦@了他。
老沈,你們家淼淼是不是談戀愛了?有小道消息說,她和趙宗瀾趙先生關(guān)系不一般吶。吃瓜.jpg
沈卓遠(yuǎn):不可能,你別造謠,我們家淼淼乖得很。生氣.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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