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趙宗瀾就更兇了些。
唔……
她受不住,淚花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趕緊側(cè)眸回答:我明天沒空,要、要開會。
門外的謝衡舟聽見她的聲音不對。
就算再遲鈍,也勉強(qiáng)能猜到點什么。
這會兒,謝成綏匆匆趕到。
他見這臭小子對著更衣室的門口發(fā)呆,抬手就打了下他的腦袋。
我看你那點紳士風(fēng)度回國后都喂狗了,守在人家姑娘的更衣室門口干什么?
謝成綏做事向來隨性,沒想到遇見個不聽話的繼承人,這小子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一身反骨,凈給他添亂。
謝衡舟有點委屈。
三叔,我又沒做什么。
謝成綏咬著煙,冷笑著反問:哦,你還想做點什么?
就這樣,那暴君還想把人宰了呢。
謝衡舟心里堵著氣,耷拉著眼皮也不吭聲。
對于這種犟性子,謝成綏懶得跟他廢話,吩咐廣麟把人帶回去。
又順便扔點兒事給謝衡舟做。
港城那個項目你親自去跟,我沒那閑工夫啊。
謝衡舟:……
都什么人啊。
房間內(nèi)。
趙宗瀾聽見沈京霓說‘開會’兩字,微瞇了瞇眼,視線落在她微腫的唇上,低頭咬了下。
小騙子,謊話張口就來。
他神色淡漠,眼底陰沉,明天是周日,你開哪門子會?
沈京霓覺得老男人真的好較真。
她不過是為了應(yīng)付門口的謝衡舟,隨口說的一句,他拆穿干什么。
一點兒也不給仙女留面子。
還不是因為他。
弄得跟偷情似的。
她那琥珀般的眼珠子提溜一轉(zhuǎn),臉蛋兒緋紅,但一點兒也看不出羞赧,抱著他的腰,理直氣壯的,剛才沒說完呢。
我明天要陪你開會。
‘陪你’兩個字,她咬得極重。
哼,看他還怎么找茬。
趙宗瀾眉頭動了動,捏著她的臉,花巧語。
沈京霓也不為自已辯解,干脆又直接撲在他懷里撒嬌,哥哥,我腿疼。
剛才騎了馬,現(xiàn)在整個腿都酸酸疼疼的。
有點不舒服。
到此,趙宗瀾心里那點怒氣,就全沒了。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拖著散漫的腔調(diào),像故意逗小孩似的:那怎么辦呢?
哎呀你明知故問。沈京霓覺得他好過分,一點兒都不會心疼人。
她兇巴巴的,語氣跋扈嬌作:要你抱我。
嬌氣包。
宋硯庭趕到馬術(shù)俱樂部時,正巧遇見趙宗瀾抱著沈京霓出來。
溫舒意這幾天都不愿見他。
他苦惱得很。
這會兒看見兩人膩膩歪歪的,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兄弟就應(yīng)該同甘共苦。
同甘容易,重點是共苦。
宋硯庭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兒,提步走過去,對趙宗瀾說:我剛才瞧見成綏和他那個繼承人了。
趙宗瀾只挑了下眉,沒說話。
宋硯庭便又接著說:謝家那小輩看著著實不錯,年輕、紳士,估計很招女孩子喜歡。
這話外之意,再明顯不過。
趙宗瀾把沈京霓放進(jìn)車后座,這才回頭睨他一眼,你也知道自已年紀(jì)大了,不招女孩喜歡,挺有自知之明。
他將這話又還給了宋硯庭。
心懷嫉妒的人到哪兒都不會受歡迎的。
如今誰不招女孩喜歡,顯而易見。
這一回合,宋硯庭依舊沒討到便宜,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