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成綏今兒約了朋友來金悅談事,是關(guān)于賭城的。
澳門的生意他做,而拉斯維加斯這塊大肥肉自然也不想放過。
一行人從走廊而過,助理廣麟見他突然停下腳步。
幾位同行的人也站在那兒不敢動,安靜地候著。
廣麟:少爺,怎么了?
謝成綏單手揣進(jìn)西褲兜里,嘴里咬著煙,側(cè)眸回望了一瞬,狐貍眼微微瞇起。
他好像瞧見五哥的小貓了。
雖然沒見過本人,但謝成綏看過沈京霓的照片,還有當(dāng)初拷給趙宗瀾的那份監(jiān)控視頻。
他這人眼高于頂,對美人更是苛刻。
尋常脂粉入不了謝成綏的眼,所以能跟在他身邊的女人,各個都是精挑細(xì)選的絕品。
盡管他常駐于風(fēng)月場,閱盡人間春色,但不得不承認(rèn),五哥的這只小貓,堪稱人間絕色。
看過一眼后,便很難忘記了。
他倒不敢同趙宗瀾搶女人。
只是……
謝成綏提步繼續(xù)往前走,將嘴里的煙夾在指間,吩咐身后的廣麟,待會兒你去那個包廂看看,確保沈小姐的安全。
廣麟:是。
其實那些人確實也不敢把沈京霓怎樣,但孟清就不一定了。
包廂里幾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兒看見沈京霓,不免感到有些好奇。
沈家這位小公主,被家里人保護(hù)得好,向來是很少出入這些場所的。
他們六人中,最有話語權(quán)的那個叫魏澤,和沈京霓的哥哥沈清晏有些交情。
京霓妹妹,你怎么在這兒?
沈京霓看了眼縮在角落里的孟清。
只見她頭發(fā)亂糟糟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爛了,遮不住身子,剛才被他們打了,臉上、腿上都是傷。
看見沈京霓,她那雙驚恐的眼睛中,劃過一絲震驚。
沈京霓走近,扯出一個禮貌的笑:魏哥,你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放了孟清。
既然是熟人局,她就懶得兜彎子了。
魏澤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端著酒,拖著吊兒郎當(dāng)?shù)那徽{(diào):不是吧妹妹,哥哥們玩?zhèn)€女人你也要管。
他喝了口酒,你們沈家跟孟家又沒交情,別多管閑事啊。
那我一定要管呢?
魏澤眉頭一皺,放下酒杯,大少爺脾氣上來了,看在晏哥的面上我不動你,但這人,你帶不走。
你要是想看著我們玩兒,就在這待著,不想看就趕緊走。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如果不傻,都知道該怎么選擇。
人家是給她面子的。
只是這幾個人,今天是鐵了心的要弄孟清。
可沈京霓既然來了,就沒想空手走。
她依舊好脾氣地勸著,面帶笑意:魏哥,這又何必呢,要不我找經(jīng)理過來,給你們安排幾個懂事的?
另一個站在暗處抽煙的公子哥兒開了口,不要,那多沒意思。
魏澤朝沈京霓聳了聳肩:看見了吧,我說了也不算。
沈京霓:但你們這樣是不對的呀,要是被人捅到上面去了,也不好跟家里長輩交代不是。
魏澤只譏笑了聲,根本不怕。
這就不勞你一個小姑娘操心了。
說話間,已經(jīng)有人朝孟清走去,把她從地上拖起來,直接扔到了沙發(fā)上。
還有人,惡劣地架起了攝像機。
孟清已經(jīng)哭得聲音嘶啞,人也嚇得傻了,身子驚恐地抖著。
不要,不要過來。
倏地,她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沈京霓。
像是在看救命稻草,幾近絕望地向她求救。
沈京霓覺得今天運氣太背,遇到幾個不好說話的。
失策了。
她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上去阻止他們。
可還沒靠近,就聽魏澤說:杜琛,把沈京霓-->>給我拉住。
她既然想看,那就讓她好好看。
一個穿花襯衫的男人快步?jīng)_上前來,鉗住了沈京霓的手腕,力道很大,把她拽到了另一邊。
這時,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
廣麟闊步走進(jìn)來,他掃視一周,聲音冷冷的:各位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