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霓立馬坐到沙發(fā)的另一側(cè),臉頰的紅暈還未消散,不斷平復著心緒。
此時,她的手機也響了。
宋妤連著發(fā)來好幾條消息。
我這兒收到的最新消息,趙司源因為身體不適并沒有去望京樓,而且今天望京樓要招待的貴客根本不是他。
沈京霓眼皮突地一跳。
腦子突然就懵了。
她握著手機,暗戳戳看向正站在不遠處接電話的男人。
他不是趙司源?!
那他是誰?
但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不好惹。
思及此,她幾乎沒有猶豫,立馬起身跑路。
甚至還順手關了門。
休息室的門被輕輕闔上,那抹纖瘦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
趙宗瀾眸色清冷地聽著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語氣恭敬又著急,請示他是否要把人攔下。
他將手機扔在桌上,不緊不慢地點了支煙,眼角余光瞥見沙發(fā)角落里的白玉簪,冷然勾唇。
不用。
一只蠢狐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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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司源趕到望京樓時,那大氣奢華的休息室里已經(jīng)跪了不少人。
是在請罪。
經(jīng)理陸文高低著頭,根本就不敢看坐在沙發(fā)上的趙宗瀾。
明明是寒冷冬季,他額角卻滲出了不少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趙先生,是我們的疏忽,擾了您清凈,一律相關人員會按規(guī)矩懲戒,還望您海涵寬恕。
袁廳長之前就交代過,要仔細著些。這位爺向來是不近人情,性子陰晴不定的,一個不高興,他們這些人,可能連小命都不保。
趙宗瀾靠在沙發(fā)背上,垂著眼抽煙,英俊的臉上神色淡漠,容家還真是養(yǎng)了群廢物。
這座望京樓背后的老板是容家太子爺容珩。
容家祖上是真正的皇親貴胄,在這京城已扎根了數(shù)百年,勢力頗深。
聽見這話,陸文高的頭就埋得更低了,那顫巍的身子幾乎要趴到地上去。
他哪敢說什么,來來回回,不過是那幾句求饒的話:趙先生,我們今后會嚴加防衛(wèi),請您……
滾。
趙宗瀾聽得煩了。
他從不指望廢物能說出什么好聽的話。
陸文高如臨大赦般舒了口氣,趕緊帶著人離開。
趙司源這才走近。
雖然他還生著病,身子虛弱,但還是畢恭畢敬地鞠躬頷首,喊了聲:小叔。
趙宗瀾睨他一眼,夾煙的手微抬。
助理常安會意,將手中的平板遞給趙司源。
屏幕上正播放著今晚走廊里的監(jiān)控視頻。
趙宗瀾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簪,漫不經(jīng)心地問:她是來找你的?
她?
趙司源的視線落在平板上,畫面中的姑娘雖只穿一件普通旗袍,不施粉黛,但容貌和身段兒都屬絕佳,一顰一笑,美得驚心動魄。
饒是見過美人無數(shù)的趙二公子,也不由得愣了神。
可就在他愣神之際,一只煙灰缸猛然砸向他的頭。
砰的巨大悶響后,那厚重的煙灰缸從他頭上滾落,掉在地上,猝然碎裂,上面沾著鮮紅血跡。
趙宗瀾掀開眼簾,嗓音冷得駭人,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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