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后。
八瓶千年石乳已全部清空。
半個時辰后,侍女聲音發(fā)虛,“回世子殿下,又……又沒了,已添了三十七斤……”
殷武眼皮微跳:“再加!”
“可是……”
侍女張著嘴,又急忙閉上,一副欲又止的神態(tài)。
“怎么?”殷武問道。
侍女低頭,抿嘴咬唇,如實回答,“千年石乳已沒了!”
殷武盯著靈泉中閉目修煉的姜黎,金烏虛影已從赤紅轉(zhuǎn)為暗金色,每片羽毛紋路都清晰可見。
而那通天巨樹的虛影,也逐漸清晰起來,艙內(nèi)溫度高得讓沉香木門框微微卷曲。
“去取庫房那罐‘九陽焚髓膏’?!币笪浜鋈坏馈?
侍女怔?。骸暗钕拢鞘墙o您突破洞天境準備的……”
“無妨,等回去后再讓大祭司煉制就好,”殷武打斷她,隨手一揮。
“去拿來,我倒要看看……他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諾!”
侍女躬身離去。
沒多久,侍女捧來一尊陶罐,陶罐刻印有玄妙復(fù)雜的符文。
猛地一看,宛如蝌蚪活過來似的游動。
殷武輕聲道:“解開封印,直接倒進里面。”
“是!”
面對世子的命令,侍女謹遵照做。
只見侍女掐動印訣,陶罐封印直接被解開。
低頭望去。
罐內(nèi)如巖漿似的炙熱,但與姜黎周身火焰相比,這溫度卻又不顯的什么。
可將罐內(nèi)液體倒入靈泉,頓時令靈泉沸騰如熔爐。
姜黎身后的扶桑神樹虛影驟然凝實,枝頭九顆赤陽輪轉(zhuǎn)如日晷。
肺竅處傳出鍛鐵般的轟鳴,熔爐虛影將膏藥盡數(shù)吞噬。
“世子殿下……九陽焚髓膏也……”侍女聲音發(fā)顫。
殷武盯著那株搖曳的神樹虛影,忽然從懷中取出一支琉璃瓶。
瓶中盛著三滴琥珀色液體,表面浮動著星沙般的光點。
“瓊漿?”陰濁失聲,“這是禁地三百年才凝一滴的日月瓊漿,世子殿下……還請三思啊!”
日月瓊漿?
饒是身為仙府境的他,在他眼中也是極其珍貴的存在。
唯獨在修煉時,才心疼般的使用一滴。
如今世子卻要給剛認識沒多久,且僅有神腑境的少年使用,生怕世子一時沖動,趕忙提醒。
可殷武淡然一笑。
“無妨,有人會還給我的?!?
嗯?
聽聞這話,陰濁眉頭緊皺,還未等他反應(yīng)此話的深意,殷武彈開瓶塞,三滴瓊漿落入靈泉。
剎那間,艙內(nèi)霞光萬道。
姜黎周身竅穴齊鳴,金烏虛影振翅長嘯,扶桑神樹抽出一根根新枝……
許久過后,待霞光散盡,姜黎緩緩睜眼,肺腑間隱有風(fēng)雷之聲。
“肺腑?這就淬煉完成?”
姜黎面露狂喜。
可姜黎深知……能有如此神速,這都多虧殷武世子的幫助。
隨即姜黎站起身,對殷武躬身作揖,“多謝世子成全,此恩情……在下牢記于心。”
聲音鏗鏘,擲地有聲。
反觀殷超隨意擺手,“不用如此多禮,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
忠人之事?
此話一出,別說姜黎愣在原地,就連在場的陰濁和侍女都震驚在當(dāng)場。
“殷武?這可是七皇子的世子,是誰能有這么大的面子?”
而意識到這點的姜黎,瞬間陷入頭腦風(fēng)暴。
“自我穿越過來,便在合歡宗內(nèi),以合歡宗怎可能與殷荒皇朝世子有關(guān)聯(lián)?難道說是骷肉長老?”
這個想法浮現(xiàn),姜黎直接甩頭否定。
骷肉長老要有這么大背景,豈能屈身在合歡宗?
就在姜黎絞盡腦汁之時,那只奇異玄鳥赫然浮現(xiàn)在腦海當(dāng)中。
“難道是它?”
只因唯獨那只奇異玄鳥裹雜神秘色彩。
神秘的手串?
恐怖的丹藥?
還有隨時收集的渾天石像?
念及此處,對自己猜測愈發(fā)篤定,這讓姜黎下意識瞥了眼戴在手腕中的玄陰手串。
“難道說,這手串是有什么特殊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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