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輕柔,雙手合十進(jìn)行祈禱。
隨后深深地望向姜黎離去的方向,深嘆口氣,轉(zhuǎn)身朝巫荒遺址-->>外而去。
…………
荒巫遺跡內(nèi)。
一道金色虹光劃破蒼穹,夾雜著刺鼻子的血腥味,而在身后則是緊隨三只兇禽黑影,以及傳來陣陣憤怒咆哮。
如此一幕,落入到過往的修士眼中,瞬間吸引他們的注意。
“黑煞兇禽?這是南蠻府文家圣階功法——十兇烏禽術(shù),此人應(yīng)該就是文家的繼承人——文霆鋒!”
“不對!你們看那黑煞兇禽已呈現(xiàn)實(shí)質(zhì)化,能擁有如此高造詣的,唯獨(dú)是六斬仙臺的文熊……難道他進(jìn)入遺址,可他追殺的又是誰?”
“嘿嘿……有點(diǎn)意思!能讓這等強(qiáng)者甘愿冒風(fēng)險進(jìn)入此地,足矣說明被追殺的人徹底惹怒了對方,難道說將文霆鋒斬殺了?哈哈……”
…………
在眾人看戲之時,身為此次被追殺對象的姜黎,可謂是狼狽不堪。
“瑪?shù)?!?
“沒想到已壓制到神腑境,其實(shí)力還這么恐怖……看樣子,僅是實(shí)力壓制,對于神通的領(lǐng)悟并未壓制。”
在與文熊接連交手,對方的黑煞兇禽極其刁鉆、兇猛,且每只兇禽虛影都遠(yuǎn)超神腑境修士,再加上文熊的攻擊……這相當(dāng)于被四名修士圍攻。
對此,姜黎根本無法招架,只好狼狽的逃竄。
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此刻血從姜黎額角淌進(jìn)眼睛,視野一片模糊。
身后文熊的獰笑聲如附骨之疽,“跑???我倒要看看……你能跑什么時候,我要讓你在痛苦折磨中死去?!?
他已追了數(shù)千公里,故意用黑羽劃破姜黎背脊,卻不致命,像貓戲老鼠。
在他看來,要讓姜黎痛快死去,那才是便宜對方。
他要好好折磨姜黎,直至在痛苦中死去,在抽皮扒筋,煉魂焚魄,永不超生。
對于他的想法,姜黎豈不知曉?
此刻姜黎邊跑,邊在尋找生機(jī),以此來徹底逃脫對方的追殺。
嗯?
這是?
姜黎眸光微閃,臉色驟變。
只因在他前方云層中浮現(xiàn)青銅仙舟輪廓,舟首玄鳥徽記刺破霧氣。
姜黎心頭一凜,內(nèi)心咒罵。
“不會這么倒霉吧?殷荒皇朝的仙舟?”
以眼前境況,可謂是前有埋伏,后有追兵。
以他的身份和實(shí)力,只要沖撞殷荒皇室的人,勢必是必死無疑的。
可謂是生機(jī)全無。
而面對文熊的追殺,好歹是有一線生機(jī)。
縷清這點(diǎn),姜黎擰身欲轉(zhuǎn)向東……
“小友稍等!”
可就在這時仙舟舷窗突然打開,一道懶散的少年聲傳出。
“看你跑得辛苦,上來喝杯茶?”
姜黎瞳孔驟縮,動作卻快過思考,“多謝!”
在他看來,仙舟之上的人物是位高權(quán)重的存在。
而他僅是合歡宗的雜役。
對方也不會圖他什么。
可對方既然說這話,興許有一線生機(jī)。
隨即打消向東逃竄的想法,直接沖向仙舟,身形穩(wěn)穩(wěn)躍上舷板。
文熊追至舟下十丈,三頭兇禽虛影嘶鳴盤旋,可卻不敢再靠近半步。
仙舟?
這可是殷荒皇室的專屬仙器。
不僅是殷荒皇室的身份象征,更是殷荒皇室的臉面。
于是他徑直落地,雙膝跪在仙舟之下,面色虔誠。
“南蠻府文家大長老——文熊見過公。”
靜……
寂靜……
此刻并未有人回應(yīng)他,仿佛他就是蒼蠅般的嗡鳴。
并且仙舟還在朝遺址深處而去。
文熊見狀,面色焦灼,大聲喊道:
“殿下,姜黎殺我孫兒,還請為我主持公道?!?
饒是他是六斬仙臺境的修士,可在殷荒皇室面前,也不敢有任何的造次。
可回應(yīng)他的卻是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姜黎小友與本殿下甚是投緣,看在本殿下的面子上,這件事……就此揭過。”
“殿下,可他僅是合……”
話未說完,仙舟內(nèi)卻傳出一道不耐煩的聲。
“滾!”
剎那間,仙舟龍柱迸發(fā)金光。
一道青龍?zhí)撚皰哌^,文熊如斷線風(fēng)箏般倒飛百丈,胸前衣袍焦黑,鮮血狂噴。
如此一幕,落入附近的修士眼中,瞬間露出大驚之色。
“我靠?姜黎是誰?怎么能得到世子殿下的青睞?”
“完嘍!徹底完嘍!文家這下踢到硬板了……這件事處理不好,文家就要遭受毀滅性打擊?!?
“嘖嘖……就看文熊怎么做?是主動賠罪,還是硬鋼到底?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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