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拉著她媽出來,一本正經(jīng)問:“媽,咱家有錢?難道是你買彩票中獎了?”
今年彩票宣傳力度很大,她們村里都聽說了誰誰中了彩票一夜暴富。
李巧文笑著搖頭,皺紋舒展開:“不是?!?
李貝貝臉色變得難看,她艱難張口:“難道是那個人衣錦還鄉(xiāng)回來了?”
李巧文怔住,那個人啊,她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也不是。”
“好了,咱們買吃的回家,真的,回去你就知道了。”
等回到村里,看到拆遷通知,李貝貝被天降餡餅砸得差點(diǎn)暈過去。
拆遷!
拆!
遷!
天哪,這同買彩票差不多了,一夜暴富!
她們村也能體會到幸福村的快樂了。
李貝貝恍惚中跟著她媽回家,村里路過的人全是笑著打招呼的,哪怕關(guān)系不好的,這時候也像親人一樣。
院子養(yǎng)著幾只雞,種了幾棵果樹,還有個小菜園,打掃得干凈。
房子就是同村里大多人一樣的平房格局。
她看著自家的大院子和房子,再想到爺奶留下的老房子,打了一個激靈。
“媽,這房子都是咱們的吧,那個男人以后聽說消息,會不會來搶?”
李巧文轉(zhuǎn)身回房間,從一個鐵盒子拿出產(chǎn)權(quán)證和幾張紙。
“是咱們的,他跑了以后回來過,我們辦了離婚,他當(dāng)時剛跟著富婆,拿不出多少錢。”
“我就找老村長見證,把老房子和這套房子過到你名下,算是他給的撫養(yǎng)費(fèi)了?!?
那時兩人就說清楚了,他去過他的富貴日子,孩子和他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
公婆沒得早,就留下一套老房子,自然是要留下來。
那人可能見了有錢日子,看不慣村里一切,爽快答應(yīng)。
李貝貝:“那就好,一分錢的便宜被他占到,我都難受。”
其他人難受不難受,許立民不知道。
反正他是難受了!
他在白晴這兒無能怒吼:“為什么,為什么!”
“老天爺為什么要讓許建第二次拆遷,太不公平了。”
他嫉妒得牙根癢癢,第一次拆遷,雖然許家沒有說,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許建華家比他家分得多。
誰想到,第二次拆遷,壓根就沒有他的事。
而許建華呢,有地有房子。
許立民氣急了,猛地把杯子砸在地上。
想到那些離他遠(yuǎn)去的錢,他就胸悶,就差那么一點(diǎn)啊。
如果當(dāng)初他也蓋了房子,這次拆遷一定有他。
“哇哇哇……”
他小兒子嚇得哭起來。
在許立民不耐煩之前,白晴舉著孩子,柔聲說:“老公,你看,你心情不好,兒子和你連心,也哭了。”
“老公,你想想,他這種得來的錢不長久,你開的工廠那么賺錢,可比拆遷厲害多了?!?
許立民臉上陰轉(zhuǎn)多云,他選擇性忘記許家也開了廠子。
白晴繼續(xù)說:“而且,那個許建華有一件事更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你?!?
“什么?”
“你有兩個兒子啊,一個大兒子,一個小兒子。”
許立民笑了,他摸摸下巴:“是啊,我有兒子,他只有一個閨女?!?
“寶貝,你真聰明?!痹S立民親她一口。
又抱抱兒子,想起小兒子的滿月酒還沒辦,“差點(diǎn)忘記咱們兒子的滿月酒,等他們拆遷完,我要大辦特辦,請所有人來,告訴他們,我又有了兒子?!?
許建華心里指不定多痛苦。
臨走時,許立民又親了白晴一口,白晴含羞帶怯地斜他一眼。
等許立民走了,白晴把孩子給她媽,用熱水洗了好幾下剛才他親的地方。
“別搓了,都搓紅了?!?
“一個男人,那心眼比針鼻兒還小,整天比這比那的,不看看自己熊樣?!?
說著,白晴想起自己說的違心話干嘔了一口,她可從來沒覺得女人比男人少什么。
“我看他對你真不錯,你就踏實(shí)和他過日子唄?!卑浊鐙寗裾f。
“不錯?呵,我要的是這個?你別管了,到時候我?guī)阋黄鹱?。?
白晴語氣嚴(yán)厲。
說完,她撥打了一個人電話:“許立民要給他的小兒子過滿月酒,這段時間你找人在他大兒子身邊刺激他,讓他在那天搞點(diǎn)事出來。”
“除了他兒子,要不要在他媳婦那說點(diǎn)什么?”
“不行,那女人太蠢了,蠢人不可控,按照我說的辦就行。”
白晴掛掉電話,想著她終于等到了倒計(j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