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御接道:“突然這么多,莫不是背后有什么人在養(yǎng)”
常亭遠瞪大眼,一臉不可置信,“誰會養(yǎng)這種東西!”
藍闊譏諷道:“祈宗主在揣測之前,也該結合結合實際?!?
“好了?!币φ娲驍嗟溃骸暗降资鞘裁丛颍瑹o極門自當會派弟子協(xié)助徹查,但各地百姓的安危,還是需要諸位費心?!?
藍闊拱手道:“這是我們宗門的份內之事,帝君可放心?!?
“如此便好?!币φ嬲剐涞溃骸敖袢章闊┲T位跑了一趟,若再無其他事,便可回去了。”
白釋同眾人一起邁出明光殿,留芳將那只貍貓抱在懷里,一邊隨白釋說話,一邊下意識還擼了兩把,-->>換來懷里的貍貓雖皺眉呲牙又無法逃脫的絕望威脅,“阿釋,門主是什么時候讓你創(chuàng)拽魂的”
白釋回憶了下道:“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留芳撫在貍貓背上的手僵住了。
白釋問:“怎么了”
“沒什么?!绷舴济銖娦χ鴵u了搖頭,“那個,阿釋你自己先回水榭,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绷舴颊f完,也不待白釋不解,抱著貓便往姚真剛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白釋還沒有跨進水榭,就聽到了嬰孩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他疾走了兩步,進到寢殿。石英脫靴坐在床榻上,懷里抱著一個啼哭不休的孩子,見到白釋進來,唇一癟,像是受了天大的人委屈,跟著懷里的嬰兒就能一起哭出來,“帝尊,你可算回來了。”
白釋走到床榻邊,順手便撫上了嬰兒的手腕,“哪里來得孩子”
隨著白釋的接近,嬰兒的哭聲并沒有停,似乎更大了,石英邊手忙腳亂地又拍又哄邊回答道:“耀魄剛剛回無極門,說這是他弟弟,讓帝尊幫忙照顧幾日,他著急離開有事情要處理?!?
白釋將手指從嬰兒細瘦的手腕上收回,面色凝重,“他沒有說處理什么事情”
“他走的急,沒有說,帝尊可以等他回來了再問?!笔⒁姲揍尦烽_手,著急問:“他怎么了怎么一直哭,我哄了半天了,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白釋從石英懷里把孩子接過來,“你去廚房看能找些吃的嗎?我嘗試給他解毒”
石英驚的舌頭都有點打結,“他……他中毒了!”
白釋小心撫著嬰兒的背,把靈力一點點地從身體里渡進去,“發(fā)現(xiàn)的早,沒什么大礙,你先去吧?!?
“哦哦哦?!笔⑦B連點了數(shù)個頭,才轉身匆匆出了寢殿。
前幾日姚真剛給新晉弟子放了假,靈曇水榭便瞬間冷清了下來,小廚房里并沒有留下什么吃的,簡單的一碗白粥,石英踢里咣啷搞了大半個時辰,才算端出來,賣相并不好,似乎還熬糊了,石英捧著粥碗,不太好意思地擦了把滿臉的黑灰,“那個……這個能給他吃嗎?”
白釋與石英面面相覷,靜了會兒,白釋還是將粥碗接了過去,“試試看吧?!?
數(shù)十天之后,耀魄才再次出現(xiàn),在這段時間里,除了喂孩子吃些東西以外,白釋大多時間都封鎖著耀辰的靈識。
昆侖墟的環(huán)境并不適合嬰兒長時間居住,耀魄若再不回來,白釋都要帶耀辰親自去尋他了。
“多謝帝尊這些時日照料?!币沁€沒有走到床榻邊,嬰孩已經開心地展開笑顏,伸手求抱,“哥……哥哥?!?
白釋坐在不遠的椅子上,看耀魄將嬰孩抱進懷里,小孩子緊緊攥著耀魄的衣領,額頭往他懷里蹭,幾日來難得聽到了嬰兒喜悅的笑聲。
白釋抿了口茶,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緒,“你忙什么事可忙完了”
耀魄任孩子揪著他的衣領瞎鬧,沉默了會兒,從腰間拽下來一枚令牌,上面紋刻著一輪烈日,展示給白釋,強裝出得意道:“弟子拿到了耀府家主令。”
白釋將茶杯放回了桌面上,掃了一眼令牌,他目光下落,看到耀魄繡著云紋的弟子袍擺上沾了血污,別在腰間的長云笛上也有沒有擦凈的血跡。
白釋斂眸告誡道:“不要讓長云沾血?!?
耀魄將令牌重新收回,低頭將長云笛上的那點血跡用手指抹干凈,道:“弟子以后會注意?!?
靜默了半響后,耀魄再次開口道:“帝尊,拽魂之法是帝尊創(chuàng)的嗎?”
“是。”白釋疑惑道:“怎么了”
“沒什么,帝尊很厲害?!币强洫劦恼嬲\,白釋卻覺得奇怪,盯著他看。
耀魄被看的不自在,近乎逃脫般抱著耀辰起身,“這幾日麻煩帝尊,弟子先帶他回府。”
“無事。”眼看著耀魄就要離開,白釋似才想起來,補充道:“他之前有中毒,你知道嗎?”
“知道,之前走的匆忙忘記向帝尊說?!币堑溃骸暗茏酉嘈诺圩鹨欢懿煊X?!?
“毒與醫(yī)我都不是特別擅長,下次還是說一聲?!?
耀魄稍稍詫異,白釋說完后,低頭抿茶已經不再搭理他,他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等石英回來,耀魄已經離開多時,石英氣喘吁吁,猛灌了好幾口茶水才緩過氣,“耀魄這些天都在做什么怎么剛回來就走了”
白釋平淡道:“他有他的事?!?
石英不太理解,“帝尊都不多問一句,好歹可以關心一下?!?
白釋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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