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眨了下眼,
歪頭問:“真的嗎?”
小童以為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下,
終于勸出了一點斗志,
連忙點頭,
“千真萬確,無極門已經將他的玉簡帶走了。”
男孩翻了個身,依舊懶洋洋的,“替我給他道句賀呀?!?
小童緩了一口氣,繼續(xù)心平氣和地誘勸,“但藍二小姐從滄瀾宗專門過來看他了?!?
男孩迅速爬了起來,“你說阿漁來了到了沒有現(xiàn)在在哪里”
小童努力忍住扶額的心情,“應該先去面見家主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再抬眼,剛剛還爬在塌上,一個手指頭都不愿意多動的人影已經消失。
還未走到門口,便見走廊的臺階上,站著一個女孩,女孩著海藍色紗裙,棕褐色頭發(fā)微卷,垂及腰間,上面點綴著小巧精致的珍珠,皮膚白皙,身姿纖細,即使小小年紀,已是一個美人胚子。
藍漁提著裙子蹲下來,他對面是一個與他差不多一般大的男孩,身上穿的衣衫雖舊,但洗的干凈,他手里抓著抹布,正在擦青石的臺階,見到有人蹲下來看他,他也沒有什么反應,只是默默往旁側退了退,繞開女孩腳下的位置,繼續(xù)擦別的地方。
他右手手心似乎有傷口,不淺,已經不流血,只是被水泡得泛白,藍漁輕聲問他,“你是叫謝玦嗎?”
“嗯?!蹦泻⒍Y貌性地應了一聲。
藍漁伸手欲拉他起來,“天氣這么熱,別擦了,會中暑的?!?
謝玦卻猛然往后撤開了一大短距離,藍漁的手僵在了半空,聽到身后有人喚他,聲音極為愉悅輕快,“阿漁?!?
“耀酌?!彼{漁霍然站起,瞪向出聲的男孩,“是不是你讓他擦臺階的”
耀酌疑惑地看向女孩身后,看清之后,連忙擺手否認,“不是我,怎么會是我,這種灑掃的活哪里需要我管。”
藍漁噗嗤一聲就笑了,“想也不是你,你那么懶,怎么會管這種事?!?
“那里懶,我一點也不懶?!?
藍漁問,“你這里有藥膏嗎?他手心似乎受傷了?!?
“有的,你等一下?!?
耀酌跑進屋子,很快找到了治愈傷口的藥膏出來,女孩拉著謝玦坐在臺階上,男孩很是拘束與不自然,努力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
藍漁接過耀酌手里的藥膏盒子,耀酌順勢也坐在了謝玦身邊,他并不看謝玦,只盯著女孩問,“你今天怎么會過來呀”
“可以讓我看一下你的手嗎再不擦藥,會惡化的更嚴重的?!彼{漁低頭對謝玦說話時語氣溫柔,對上耀酌卻滿是女孩子的嬌縱,“我想來就來你管我?!?
耀酌并不惱,似已習慣,樂呵呵地順著女孩的視線去看謝玦,“你別弄臟了裙子,我?guī)退了??!?
謝玦被二人夾在中間,身體僵硬,幾乎動彈不了半分,他努力攥緊指節(jié),乖順道:“多謝二小姐和公子好意,不用了。”
耀酌立馬抬頭去看藍漁,“他說不用了?!?
藍漁隔著謝玦不動聲色地踹了耀酌一腳,掰開了謝玦握緊的右拳,輕聲安撫道:“不必害怕我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她手指上取了藥膏,一手小心地捧著謝玦的手,給他擦藥。
耀酌拿過藥膏盒子,挖取了一大塊藥膏,也想幫忙,但他手上沒個輕重,動作可以說是笨拙,謝玦沒忍住,痛哼出了聲。
藍漁并不輕的一巴掌就拍在了耀酌手背上,嗔道:“你不會就別添亂行不行弄疼他了?!?
耀酌眼眶瞬間就紅了,委屈地喚,“阿漁。”
謝玦將手縮回了背后,眸色晦暗,起身對著兩人行禮道:“奴還有其他活,先退下了?!?
藍漁在謝玦離開之前,將剩余的藥膏塞給了他,謝玦沒拒絕,極為恭順地又道了一謝。
藍漁轉身捏著帕子給耀酌擦眼淚,“能別哭嗎?大不了你打回去?!?
耀酌很快就止了眼淚,可憐兮兮地問,“你怎么來了不先找我”
“又不是我一個來的,我爹爹也來了?!?
耀酌疑惑地眨了下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也不是啥重要的事,就是關于無極門的入門測試?!?
耀酌歪頭道:“阿漁要去嗎?”
藍漁點了下頭道:“嗯,去試一下,測試能過就過,過不了就算了,我爹爹說讓我不要有壓力,便當去玩玩?!?
耀酌整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藍漁輕輕戳了一下他,不解地問:“怎么了,你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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