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談月一下打碎他的夢境,加重了語氣,“而且我還要告訴你,我現(xiàn)在和魏赴洲好得很,他待我也很好,我們已經(jīng)打算好好過安穩(wěn)日子了?!?
“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不能改變的,只有你一直沉浸在幻想里不放下。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愛的是我,還是愛上自己向往自由的靈魂、想要掙脫束縛的心?!?
“我拜托你清醒一點吧?!?
“……”
關(guān)談月一語中的,隨機轉(zhuǎn)身離開,蘇玄僵在原地,只感覺渾身比被潑了盆冰水還冷,搖搖欲墜像一片沒有生機的枯葉。
她當(dāng)然不會回頭,一股腦兒地往外走,心里壓根沒怵頭,這事她以前干過好多次,完全不會考慮這么說會不會對別人造成什么負(fù)面影響。
然而剛走到電梯間,就被一只手突然抓住手腕,拖著她往電梯里拽。
電梯間沒燈沒窗戶,光線十分昏暗。關(guān)談月沒看清那人的面孔,差點要喊,結(jié)果在被拉進(jìn)電梯的一剎那,周遭亮起,她也終于看清了那人的臉。
竟然是魏赴洲。
關(guān)談月震驚地愣住,男人的眼神露出灼灼兇光,攥著她的手,一聲不吭。
她也幾乎立刻反應(yīng)過來,剛才的對話都被魏赴洲聽到了,條件反射地感到害怕,幾乎立刻就要解釋:“我和他沒有那樣的,魏赴洲,你……”
等會兒,她在解釋什么呢。
她也沒說什么過分的事啊。
關(guān)談月一下子不說話了,心中忐忑,卻怎么也沒法從他臉上分辨出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直到電梯下到一層,魏赴洲拉著她的手,一路強硬地拽著她,把她扔進(jìn)副駕,自己則繞了個圈坐進(jìn)去。
車門全部被他落鎖。
他……要干什么?
關(guān)談月喉嚨微動,不自在地吞了口口水。
“剛才怎么回事?!蔽焊爸拶|(zhì)問。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啊。”反正關(guān)談月覺得自己沒錯,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心虛的,而且他不是都聽到了么,自己都說得那么明顯了。
“嗯?”
魏赴洲眼神變得冷厲,兩只手摁住她的手,轉(zhuǎn)過來伏在她身上,表情是說不盡的偏執(zhí)占有,他說,“看到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看到你被他騙來找他?”
“還是聽到你說‘你對我做的一切,我很感激,我會一直記得你的好’?”魏赴洲手游向她的腰窩,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刺激得關(guān)談月喘息一聲。
“……你別動我,癢?!彼涯樒^去,解釋,“魏赴洲,不帶你這樣的,你忘了之前答應(yīng)過我什么?我的正常工作你不要過問?!?
“正常嗎?”魏赴洲被她這么一說,更氣了,捏著她的臉,把她兩瓣臉蛋都捏得變形,“你跟我說這是工作?我當(dāng)然可以不干涉,可你就是這么跟他聊工作的?”
關(guān)談月:“你……你放開我!”
魏赴洲用力地親她,一只手摟著她的頭,另一只手不安分都往她身上到處亂摸。
關(guān)談月被他摸得渾身發(fā)軟,大冷的冬天蒙了一層細(xì)汗,心說可不能在這就和他攤牌了,只得求饒:“嗯……好好好,我錯了,你饒了行不行?你別這樣……外面那么多人……”
她動情時的聲音充滿媚態(tài),而且身體總是那么敏感,一出聲就讓魏赴洲難耐得不行。男人表情混沌,含著她的耳垂道:“月月,我愛你,月月?!?
瘋了似的,一遍又一遍。
他其實聽到那些話,心里是很開心的,就是再不相信關(guān)談月,也不會聽不出那些話的意思。
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只是……想氣氣她罷了,最好在希望她以后再干脆一點,說的前面那堆亂七八糟的話都不要有,直接殘忍拒絕才好。
這并不是因為他有多小心眼,而是因為他總能想到,她之前拒絕自己時有多心狠,他不想看到她在別人那有于心不忍的姿態(tài),他想讓那人也嘗嘗這味道。
畢竟這姑娘對別人總是心軟,到他這偏偏最會欺負(fù)他。
魏赴洲想到這里就來氣,抬了抬下巴,道:“后面去?!?
關(guān)談月:“?”
意識到她可能要干嘛,關(guān)談月道:“絕對不行!”
在單位樓下,在車?yán)?,在公眾場合……絕對絕對不可以!
雖然說以前他們在車?yán)镆灿羞^,但那時魏赴洲至少是收斂的,會選擇一處靜謐荒涼的地方,幾乎算得上是無人區(qū)。
可現(xiàn)在……這這這怎么能行呢?
“你不愿意?”
魏赴洲眸色一凜,再次把手伸向她的腰窩。
“啊……”
關(guān)談月淚眼汪汪,欲哭無淚,卻不知為何,居然從心底生出一絲期待,還有點渴望這種刺激。
果然跟不要臉的人待久了,她也會變得不要臉起來。
關(guān)談月只好乖乖地鉆到后座,屈服在他的威壓之下,魏赴洲則趁著她背過身,看向高樓上方,只感覺其中一扇窗子動了動,有人影落到對面的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