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入n1大廳,視野變得開闊,室內(nèi)霓虹燈五光十色,閃著耀眼的光芒。
在一片音樂嘈雜和群魔亂舞中,她最先看到一個黃毛男孩站在中央,耳骨上一連串的耳釘亮瞎人眼,他手里拿著噴花,一邊舞,一邊往空中噴撒,笑容咧到后腦勺,別提有多紈绔。
“談少,這話可不興說啊,關(guān)家那么大的企業(yè),說破產(chǎn)就破產(chǎn)了?”
“那還能有假。”那男孩道,找酒保要了瓶威士忌,“我爸親口跟我說的,她家前陣子還找我們家借錢呢,這個數(shù)。估計是難逃一死嘍。”
對面人道:“那要你說的真的,那關(guān)家那位大小姐能受得了嗎?她得多傷心啊?!?
“你怎么還惦記著我姐啊?!彼绷怂谎郏丫破孔臃畔?,“她現(xiàn)在是落魄了,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這不,好幾天沒出來了,不知道擱哪哭呢。你啊,就別念著了,喜歡個溫婉點的不好么?”
“……”
“談卓!”
突然,一聲怒吼,男孩渾身一顫,嚇得朝聲源望。周遭人也停止了動作,紛紛向門口望去。
霓虹燈光打在女孩身上,把她的身形襯得昏暗模糊。雖戴著墨鏡,可出塵的氣質(zhì)卻還是讓人一眼認(rèn)出,這就是關(guān)談月。
“我去!”
談卓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如臨大敵,嚇得趕緊往后跑。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關(guān)談月追上來,抄起身邊一個空酒瓶就打:“你給我站住!你在這造的什么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斷你的腿!”
談卓左躲右閃,宛如秦王繞柱走,中間人被兩人圍著,看著來回?fù)]舞的酒瓶子隨時可能砸到自己身上,嚇得話都說不出了。
“姐,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談卓躲在那人后面,苦苦哀求,關(guān)談月把他一推,那人便踉蹌一下,歪到一旁。中間沒了遮擋,談卓又躲不過去,著急之下踩上吧臺,跳到對面,抄起一桿臺球桿擋在胸前,“你別過來,你不許過來!你信不信我告訴姑姑!我真的什么都沒說啊?!?
這倒霉玩意就是她表弟,談凝親弟弟的兒子,申城有名的頑劣公子哥。他只比關(guān)談月小一歲,一樣沒考上大學(xué),據(jù)說比關(guān)談月還過分,考試的時候給睡過去了,喜提好幾門大鴨蛋。
被父母砸錢送去外國一個知名大學(xué)念書,在里面混了兩年,照樣不學(xué)無術(shù),替考被抓了,讓人勸退回來,氣得舅舅把他打了一頓,沒好倆月,又接著酒池肉林直到現(xiàn)在。
不過現(xiàn)在他有些后悔,這國內(nèi)花樣就是沒國外多,早知道他就再忍幾年了——回來不僅被老爹管著,還得時刻提防這么個大小姐,簡直殺他小少爺威風(fēng)。
“你說去啊,看咱倆誰挨揍。還不認(rèn)錯是吧,我可都聽見了,你有種就出來,沒種就躲著,你要不嫌丟人,我看你躲到幾時!”
關(guān)談月繞過吧臺就要沖過去,一片雞飛蛋打間,一個女孩突然閃過來,攔在中央:“你有完沒完!”
“……”
談卓腦袋都大了,在身后喊:“你出來干嘛!”
關(guān)談月冷笑:“這又是哪位啊?”
談卓這孩子,換女朋友如換衣服,多得不計其數(shù),今天是一張臉,明天又是另一張臉,關(guān)談月想認(rèn)都認(rèn)不清。
“我是談卓的女朋友啊。”女孩氣鼓鼓地道,不去理會談卓的話,“你憑什么說他造謠啊,明明撒謊的就是你!大伙都聽著,他要是說得有半句假,我倆今天請全場喝酒,免單!你敢不敢證明?”
“……”關(guān)談月一時沒了話。
“哼,看見沒有,她不敢。”
女孩擠過窄小的過道,走過來——山珍海味把她吃得有些胖了,透出一股刻薄的豐腴,她早就看她這副趾高氣昂的做派不順眼,以前不敢拿她怎樣,現(xiàn)在可不怕她,“關(guān)小姐,怎么著,話都說不出來啦?沒臉說是吧?”
關(guān)談月冷哼一聲,朝她那滾圓白胖的臉上又掃了一眼,譏諷道:“我有什么不敢說的,話都讓你說完了,難道我還能比你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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