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課間的時候,老師讓靠教-->>室門那一側的同學把桌子搬到教室的最后。
江忍冬就是要搬到后排的其中一個,還幫了前桌的女同學搬了桌子。
學生是最擅長苦中作樂的群體,剩下的最后兩節(jié)課就按照現(xiàn)在的位置坐,第一次坐在最后一排,前桌坐著別人,這樣小小的座位變動都能讓學生們感到新鮮。
江忍冬是新轉來的,這里考試座位按照排名來排,江忍冬沒有摸底考試的成績,就只能坐在最后一間教室的最后一個位置。
他暗暗下定決心,下次爭取往前挪一個教室。
雖然只剩下最后一個晚上,硬塞也塞不下去多少,但江忍冬還是帶了滿滿一書包回去,想著萬一自己說不定突然想到要看些什么,結果發(fā)現(xiàn)書沒有帶回來,那多麻煩。
于是江忍冬背著一塊重得能砸死人,說不定還能砸死一直成年猞猁的書包回了家。
給他開門的居然是他便宜爹。
宮芫華現(xiàn)在穿得不能說是花枝招展了,因為花都做不到像他這樣花。
宮芫華也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了一件類似過去人結婚的紅色……床單,上面繡著牡丹芍藥各種花開富貴那種風格的厚衛(wèi)衣,看到江忍冬回來,興致頗好地吹了聲口哨:“喲,背著個炸藥包回來,想炸死誰呢?”
江忍冬:……
這只雪豹總能做到用一句話就把別人給氣死。
而且和他較真只會越來越生氣,最后互相覺得對方傻x地離開。
不過宮芫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今天心情肯定不錯,而且滿臉春光,唇色都紅潤了不少。
再看著身上穿著的衣服,更像是要自己把自己送進洞房。
江忍冬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一陣惡寒,在口中無聲地反復背誦著古詩詞企圖忘掉剛剛那個畫面,省得到了考試的時候,腦海里反復都是宮芫華把自己卷進被子里面送到南星身邊的畫面,那樣他就要預定下一次也是這個考試座位了。
他越過宮芫華,問:“怎么今天來這里了?媽媽找你有事嗎?”
除了偶爾有情況,南星之前都不會讓宮芫華來家里。
宮芫華聊了聊額發(fā):“什么叫有事才能到這里,我今天被特批做你的考前心理工作,駐扎在這里了好吧?!?
宮芫華抬頭挺胸,如同一只胸肌高傲地離開,系上了他新買的玫粉色帶小熊貓頭的新圍裙,還維持著雄雞的姿勢繼續(xù)燒飯。
江忍冬懷疑,今天的飯多半不能多吃,宮芫華這腦袋抬得都不看鍋,一般來說都是在煮孟婆湯,多吃就會中毒失憶的那種。
江忍冬以為宮芫華只是嘴上口嗨,但第二天醒來,宮芫華在廚房的姿勢已經(jīng)不能簡單地用雄雞這個動物來形容了。
努努力后腦勺說不定就可以貼到后背上了。
面上的血色明顯,看上去昨晚荷爾蒙和腎上腺素都分泌了不少。
宮芫華哼著小曲,把今天的早餐送的江忍冬面前:經(jīng)典的兩個簡單加一根油條。
今天的早餐倒是不像試驗品了,多半是怕他在考場上被毒到去上廁所,但還是有個問題。
江忍冬一口將其中一個煎蛋一口咬了一半:“可是我們主科的滿分是120?!?
宮芫華:……誰沒事會專門看試卷頂頭那一串字寫的是什么啊?而且江忍冬能考到100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了。
算了,照顧一下考前脆弱的猞猁同學吧。
宮芫華比了一個“wait”的手勢,從袋子里又抽了根油條出來,“啪啪”兩聲折了兩段,把這根酷像“z”的油條擺在另一根油條旁邊,一口把剩下的煎蛋給吃了:“好了,這下就是120了,吃吧。”
江忍冬:……
作者有話說
趕上啦趕上啦,假期來了又走了……
第55章
完全是單方面叫魂
江忍冬打著哈欠背著和昨天一樣的大磚頭書包又去學校了。
宮芫華在家門口揮舞著手絹……洗碗抹布,試圖讓江同學放下點知識的重量,但江同學堅持表示:萬一考前突然想看點什么呢?
主打一個追求心底的踏實。
半個小時后,南星的房間響起了第四次鬧鈴,依然是雷打不動的爭分奪秒時刻。
與此同時,房間里響起“劇烈”的翻身起床聲,以及布料摩擦的動靜,一分鐘后,南星頂著一頭還沒來得及梳起亂蓬蓬的長發(fā),手里緊緊握著剛關上鬧鐘的手機,煩躁地撓了撓頭發(fā),緊接著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對著正在琢磨油條雕琢藝術的宮芫華無奈地說:“已經(jīng)走了?昨天不是說了要把我喊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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