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著面的西門慶掀開被子,抄起哨棒,朝著張文遠就是一陣猛抽。
直抽的張文遠連滾帶爬,跌跌撞撞想要掏出門去。
那,大官人能給他這個機會?
門也沒有哇。
西門慶拎著哨棒追上去,呼呼作響的又是一頓猛抽,直把張文遠抽的鼻青臉腫,鼻子嘴巴直冒血。
至于哨棒為何會嗡嗡作響?
因為它叫哨棒,兩頭鉆了眼兒,論起來就會響。
不會響的,就叫做悶棍了。
好一頓揍以后,張文遠老實了,跪在西門慶面前,說出了那句經(jīng)典臺詞。
“好漢,饒命!”
西門慶把哨棒一扔,拉了把椅子坐下來,問張文遠:“你小子,想不想發(fā)一筆橫財?”
張文遠聞,急忙搖頭,“不,不想,小的除了拈花惹草,沒有其他的不良嗜好?!?
西門慶又把哨棒拎了起來,道:“我說讓你發(fā)橫財,你說你不想?”
張文遠怕自己不順著他說話會挨打,但也擔心順著他說話會遭遇釣魚執(zhí)法,仍舊會挨打。
于是……
張文遠支支吾吾:“那請問這位好漢,小的應該是想?yún)??還是不想?yún)???
西門慶站起身來,又給了他幾棍子,罵道:“咱倆這是誰踏馬問誰呢?”
張文遠沒轍了,硬著頭皮說道:“自然是想的?!?
西門慶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說道:“那邊的桌上,有白銀五百兩,你的了?!?
張文遠大驚失色,慌張起身去點蠟。
火光搖曳下,桌上果然放著整整齊齊的五百兩銀子!
“這……這錢不好拿吧?”
“那你想拿嗎?”
“想!”
“很好,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做的好了,錢是你的,做得不好,你的命,是我的?!?
“好漢盡管吩咐,小的赴湯蹈火,也一定把事情做成!”
“你以前那個相好的,叫做閻婆惜的,你知道她母親現(xiàn)在在哪里嗎?”
“這個……我還真知道,我送她走到,去了隔壁縣?!?
“很好,你速速去把她接回來,讓她繼續(xù)上告宋江,而你,需要拿著這些錢財去上下打點。記好,宋江的罪過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必須要讓他被流放江州。”
“懂了,小的必然全力以赴?!?
“還有,你最近在鄆城縣,給我找一個人?!?
“姓甚名誰?小的只要知道姓名,必然很快就能找到?!?
“不知姓名,但他是個小黑胖子。”
“好漢說的可是……宋江?”
“不是他,是另外一個小黑胖子?!?
“知曉了,小的盡力去尋。”
“很好,希望你能做的到吧?!?
西門慶點點頭,站起身來,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又對張文遠說道:“嚇壞了吧?茶水都給你倒好了,快喝吧?!?
張文遠擔心茶中下了毒,但又不敢不喝,便又硬著頭皮端起了茶杯。
不等他喝,便見西門慶抬了抬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