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此時就在屋內(nèi),見到宋江歸來,急忙迎上來便拜。
宋江一瞧,老弟這身上未曾披麻戴孝,心中方才還壓著的火氣,此時壓不住了。
宋江一把揪住宋清衣領(lǐng),張嘴罵道:“你這忤逆畜生是何道理!父親明明活的好好的,你何故要寫那一封家書戲弄我-->>?你可知道這一路上我怎么過來的嗎?我是一天三兩遍的咨詢私處,我哭一陣鬧一陣都快要崩潰了,若不是有大官人陪伴在身邊,我半道上就快要撐不住,投了和追隨父親而去了!”
宋清張嘴剛要解釋,卻聽到屏風(fēng)后面有人說話。
“我兒不要焦躁。這個事情不賴四郎,是我安排做的?!?
罷,宋太公從屏風(fēng)后頭走了出來。
宋江見到他,急忙撒了宋清衣領(lǐng),急道:“老父親,你這是何故呀?”
宋太公嘆氣道:“你雖惹了事,可你畢竟是我的兒子。這些天我每天都很想你,有聽說白虎山地面上請人非常多,害怕你被壞人攛掇了去落草為寇,做了那不忠不孝之人。為此,我便起了這個主意,讓四郎給你寫信,說我已經(jīng)歿了。剛好那一天,柴大官人那里來的石勇到了,便讓他把信寄給你,好叫你趕緊回來。你莫要責(zé)怪四郎?!?
宋江聽罷,心中有生氣又感動,可謂是喜憂參半。
“父親吶,孩兒不孝,若非惹了禍?zhǔn)路噶藝?,也不至于走到此步呀?!?
宋太公道:“你猜我為何使此招呼喚你回來?”
宋江道:“孩兒不知?!?
宋太公道:“那你且聽我說?!?
“你的官司,朱仝與雷橫已然使了力氣,但你送去發(fā)配的那個小黑胖子半路上跑了,他倆把事情給壓了下來。他二人對你情真意切,只發(fā)了一個海捕公文,此時便不了了之,你暫且無有危險。只不過,我最近聽人說,朝廷里冊立了皇太子,降下了一道赦書,應(yīng)有民間犯了大罪的,皆是罪減一等,各處都已經(jīng)開始實施了。若你的事好生運作,再使些銀錢,怕是流放之罪都可免,只需你回來坐個年的牢,便可平安無事了?!?
宋江聞,心中是先喜后悲。
罪減一等,自然是好事。
可是這再坐年牢,實在難熬。
但是,若考慮到父親年事已高,此地又有官面上朱仝和雷橫的關(guān)系,倒也吃不得多少苦頭。
若是運作得當(dāng),說不定還可時長暗中出獄,回家盡孝。
略作思索,宋江決定接受命運。
“父親妙計,此時應(yīng)當(dāng)能成。那朱仝和雷橫都是兒的好兄弟,我這邊喚人去請他們來商議此事。”
可是宋太公卻搖了搖頭,說道:“當(dāng)下里是請不來了。前幾日我聽說,這兩個都出差去了,朱仝被差往動靜去,雷橫不知道差去了哪里。如今城里新添了兩個姓趙的勾攝公事,怕不是那么好說話。我兒莫要著急,且先在家中躲藏些時日,等到朱仝雷橫歸來了,再去商議此事罷?!?
宋江聞,也是大喜:“如此也好,此事當(dāng)真是急不得?!?
宋太公道:“我兒與朋友遠(yuǎn)路風(fēng)塵,都快去房中將息幾時罷?!?
合家歡喜,不在話下。
宋江一路擔(dān)憂,此時睡得呼嚕震天響。
而西門慶來到了客房以后,卻是沒有休息。
他非常清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要出事。
而只要今天晚上出事,宋江就要……
西門慶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劇情對嗎?
“我怎么記得,宋江還道村受三卷天書時,他就敲了敲門,沒來得及進門,宋清就告訴他快跑,家里有埋伏的官差呢?現(xiàn)在咋還在家睡上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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