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旭沉思片刻后說道:“整個鎮(zhèn)都沒有人愿意借場地給我們?”
聞天晴把自己走訪過的名單遞給霍旭。
23個村居,只剩下最后五個村居。
看來這一天下來,聞天晴跑了不少村。
“是遇到什么困難嗎?”霍旭沒有責(zé)備,反而詢問起來:“你有沒有告訴他們,我們的初衷,要是沒有活動……日后的一系列的服務(wù)很難展開。”
聞天晴嗯哼兩聲意思:他說的,她難道沒有想到嗎?
“是不是你之前得罪他們了?說來聽聽,我?guī)湍惴治觥!?
聞天晴翻了一個白眼,他一個新人根本就不了解固應(yīng)鎮(zhèn)上事情,就在這里瞎分析。
聞天晴現(xiàn)在無心理會他:“要是沒事,你可以走了?!?
霍旭很不滿她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又看了一眼名單,想到她今天跑了一整天,到底什么話都沒有說。
霍旭離開聞天晴房間后,側(cè)身,眼角余光又看見聞天晴咬著面包,坐在電腦前敲打著什么。
次日,霍旭難得昨天夜里睡了一場好覺,果然得請人來做打掃。
察覺差不多時間,霍旭拿出手機打開,發(fā)現(xiàn)聞天晴打卡還是灰色。
霍旭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敲響聞天晴的房門,他要嚴肅與她談?wù)摽记诘氖虑椤?
要是每個機構(gòu)的社工都如同她這樣將機構(gòu)的考勤宛如虛設(shè)的話,機構(gòu)未來該如何運轉(zhuǎn),他們這些管理層要如何管理下面基層社工。
對于霍旭來說,服從上級命令是尊重也是職責(zé)。
而且考勤他們已經(jīng)用于釘釘打卡,很寬松了。
聞天晴若是這樣都做不到,談何責(zé)任二字。
霍旭敲了好一會兒的門,都不見房門打開,就當(dāng)他要掏出手機打響聞天晴的手機時。
后面?zhèn)鱽砺勌烨缤闲穆曇?,她咬著肉包手中拿著宣傳冊,走了進來,看到霍旭就站在她房門口,愣了一下:“你又要做什么?”
這個新人每天能不能消停一下,天天往她閨房里看。
要是古代,這種人就是登徒子。
“你為什么不打卡?”
聞天晴呆了一下,這才掏出手機,打開釘釘,釘釘因為許久沒有登錄,直接跳出登錄頁面來。
她輸入手機號驗證號,輕描淡寫:“忘了?!?
打卡后,她名字后面顯示大大兩個字遲到。
聞天晴也不在意。
霍旭對她這樣的回答很不滿:“這考勤關(guān)乎你的年底的全勤,你連錢都不在意了?!?
“孟總那邊已經(jīng)允諾我了,我無需認真完成考勤?!?
這里的孟總是指理事會會長孟飛舟。
聞天晴回答,徹底點燃了霍旭的怒火:“你與孟總的關(guān)系非一般,他對你如此特殊,那是對其他社工多么不公平!你既然已經(jīng)選擇在向心工作了,就應(yīng)該遵守向心的規(guī)章制度,若不然,向心日后如何管理?”
這一套說下來,得到的是聞天晴的白眼:“你也不過是剛進來還沒有一個月的新人,你有什么資格講我?等你當(dāng)了我的督導(dǎo)再說吧?!?
拿著助理社工證的哥大畢業(yè)生,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優(yōu)越感。
聞天晴懟了他一頓,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整理一下就要出門。
“聞天晴!”
聞天晴坐上小電驢,聽到霍旭的聲音,煩躁地抓了抓頭:“干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仿佛下定某個重要決定。
聞天晴冷笑一聲:“我可沒有四輪送你,有的只有敞篷兩輪寶馬?!?
霍旭看著小電驢后座,又看著聞天晴頭頂上丑陋的安全帽,他做了不少的心理建設(shè)。
說實在,霍旭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坐兩輪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