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嵐一路上變著法兒地隱晦吹噓自己,話語里總歸就傳達(dá)出一個意思:
    我實力超凡,將來必定名震整個冥王船海域。
    鯤鵬島眾人聽著這些話,心里直犯惡心,一領(lǐng)到身份牌,便匆匆去熟悉修煉場,最后只剩下藍(lán)詩兒與江平安還跟著徐青嵐。
    徐青嵐領(lǐng)著兩人來到了煉器師比試的煉器房。
    煉器房門口,站著一個光著膀子的壯碩男子,他是金仙境修為,雙臂抱在胸前,身上肌肉線條猶如刀刻般分明,奇怪的是,他頭發(fā)和眉毛都沒了,腦袋光溜溜的,在陽光下還微微反光。
    包恒川原本倚靠著門,看到徐青嵐出現(xiàn),立馬站直身子行禮。
    “徐師兄,什么風(fēng)把您吹到煉器房了?”他滿臉堆笑地問道。
    “帶一位新人過來加入煉器房,你幫忙找一個金仙境的煉器師,測試一下這個新人的天賦?!?
    徐青嵐其實并不認(rèn)識這個光頭男子是誰,但見他金仙境的修為,便猜到他就是自己派人找來對付江平安的煉器天才。
    包恒川一聽,立刻接話道:“巧了,我剛好是金仙境的煉器師,如果這位新人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和這位新人比一場?!?
    徐青嵐目光轉(zhuǎn)向江平安,假惺惺地說道:“你確定要比嗎?你是新人,比不過我們神船遺族的煉器師,現(xiàn)在認(rèn)輸也不丟人。”
    他表面上像是在給江平安出主意,實則是在使用激將法。
    江平安神色平靜,淡淡道:“沒問題,不過,鍛造金仙仙器太浪費時間了,可以把鍛造比試改為鍛造玄仙級仙器?!?
    包恒川摸了摸自己那圓溜溜的光頭,笑著道:“都可以,不過,我也提一個意見,這次比試,直接賭一年的修行時長,并且,輸?shù)娜艘輰Ψ綖閹煟S其學(xué)習(xí)一年。”
    不久前,徐青嵐找人聯(lián)系他,讓他和一個新人比武,還特意叮囑要盡可能地折磨這個新人。
    他一時想不出折磨新人的法子,不過,他當(dāng)年拜師的時候,沒少被師尊折騰,所以他提出輸者拜師的要求,這樣一來,就能想法子折騰這個新人了。
    徐青嵐聽后,向包恒川投去贊賞的目光。
    讓江平安成為對方徒弟,到時候就可以用各種手段羞辱江平安,讓其丟臉,影響他在藍(lán)詩兒心中的形象。
    江平安注意到了兩人眼神間的交流,猜測這或許是兩人的陰謀,不過他沒有拒絕,而是干脆回應(yīng):
    “好,我同意。”
    見到江平安應(yīng)下,包恒川暗自松了口氣。
    幸好這個新人不知道他的厲害,就怕對方不同意,那他就不知道該用什么辦法羞辱此人,沒法向徐師兄交差了。
    “隨我進(jìn)入煉器房,里面有專門的比試房間,還有專門的裁判,不用擔(dān)心公平問題?!?
    包恒川壓抑著激動的情緒。
    多少人都想和徐師兄這個未來的強者攀上關(guān)系,卻都沒機會,如今他卻得到了這個機會。
    他只要完成好這個任務(wù),定然能讓徐師兄對他另眼相看,今后的道路也將一片光明!
    煉器房內(nèi)彌漫著炙熱的高溫,鍛造需要高溫火焰,大多數(shù)煉器房的溫度都是這般,一般修士很難忍受。
    包恒川帶著三人,走進(jìn)煉器師比試專用的房間。
    房間里,一些煉器師正在煉器對決,打鐵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這個房間設(shè)有一個二樓觀看臺,從這里能夠清晰地看到下方的煉器比試情況。
    在二樓觀看臺上,坐著一位神級鍛造師,此人正是裁判。
    二樓的裁判正捧著一本古籍,專注地鉆研著。
    包恒川抱-->>拳,對著裁判恭敬行禮,說道:“前輩,有人對我發(fā)起挑戰(zhàn),賭注是:一年的修煉時長,和輸?shù)娜税輲??!?
    裁判沒有抬頭,只是抬起干枯的手指,指了指邊緣處的兩個空閑的鍛造熔爐,示意他們?nèi)ツ沁叡仍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