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晨我來送飯,順便也給你們帶著,雞絲粥?”
沈延庭:“不用麻煩?!?
“順手的事,不麻煩?!鼻厮纪駵\淺一笑。
“還是老規(guī)矩?不放蔥?”
這話,她是看著沈延庭說的。
宋南枝微微一怔,原來他不吃蔥。
她還一直以為,他是那種對吃食毫不挑剔的人。
原來不是不挑,只是她沒發(fā)現(xiàn)
宋南枝垂下眼,聲音悶悶的,“延庭,我有點(diǎn)累了。”
她喚他延庭,但語氣不算太好。
秦思婉將她瞬間的失神盡收眼底,唇角的弧度未變。
聲音依舊柔和,“那宋同志好好休息,明天見。”
說完,她大方離開,腳步消失在走廊盡頭。
病房里重新安靜下來。
沈延庭已經(jīng)回到窗邊的椅子上,重新拿起那份文件,神情專注。
仿佛剛才的事,再尋常不過。
宋南枝靠在床頭,胸口像堵了一團(tuán)棉花,悶得發(fā)慌。
她想發(fā)脾氣,可連一個(gè)發(fā)作的理由都抓不住。
沈延庭斜瞄了她一眼,隨即,唇角輕勾,腦子里閃過雷景川的話。
“延庭,聽我的,適當(dāng)?shù)臅r(shí)候讓她吃點(diǎn)小醋,保管她原形畢露。”
當(dāng)時(shí)他覺得這法子既幼稚又無聊。
可此刻,看著那個(gè)肩膀微微繃緊的小身子。
還有剛才秦思婉整他衣領(lǐng)時(shí),那個(gè)抿緊的唇線。
這話,也不是全無道理。
他不動聲色地翻過一頁,目光卻并未落在文字上。
終于,宋南枝刻意壓制的聲音響起。
“沈延庭,我想知道你和她的事?!?
沈延庭翻動文件的手指頓了一下,他緩緩抬起頭,看向她。
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將文件輕輕合上,放在膝頭。
雷景川那小子,歪門邪道的東西,還真有點(diǎn)用。
宋南枝迎上他的視線,明明看到他嘴角,似乎輕微地扯了扯。
讓她莫名覺得,沈延庭好像就在等她這句話?
“現(xiàn)在想知道了?”沈延庭開口道。
宋南枝愣住了,她猜得沒錯。
他這反應(yīng)分明就是等候多時(shí)。
那剛剛在秦思婉面前,他那么近乎縱容的沉默
“沈延庭,你故意的?!?
沈延庭神色不變,把袖口挽上,露出小臂。
“什么故意的?”
“從她進(jìn)門開始?!彼文现σ蛔忠活D,“你明明可以避開她碰你的衣領(lǐng)”
“你就是想看我會不會吃醋,對不對?”
沈延庭終于抬眼看她,平靜無波,“你想多了?!?
“是嗎?”宋南枝忽然笑了,“沈團(tuán)長什么時(shí)候屑于用這種手段了?”
“雷景川教你的?”
沈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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