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庭沒再征求她的意見,轉(zhuǎn)身出去了。
不過幾分鐘,手里端著一個干凈的搪瓷盤進來。
走到床邊,放下,動作自然,像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
他要來真的!
“你你放下就好,我我自己來?!?
宋南枝的聲音發(fā)緊,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
受傷的腿被牽動,讓她忍不住蹙了下眉。
沈延庭像是沒聽見她的拒絕,或者根本就不在意。
他伸手,直接探向她的襯衫紐扣。
指尖尚未觸及,宋南枝猛地抬手,緊緊攥住自己的衣領(lǐng)。
“沈延庭!”她再次喊他的名字,帶著明顯的驚慌,“真不用!”
“我可以讓小夢或者李主任”
沈延庭眼神一沉,語氣不太好。
“我是你老公,這種事,你確定要麻煩外人?”
他那只原本要去解扣子的手突然改變軌跡。
五指如鐵地扣住她那兩只纖細的手腕。
宋南枝的驚呼聲還卡在喉嚨里,雙手卻已經(jīng)被輕而易舉地向上提起。
牢牢固定在頭頂上方。
“沈延庭!你無恥!”她聲音氣急敗壞。
沈延庭動作一頓,抬起眼皮看她。
敢這么連名帶姓罵他的人,確實不多。
“你確定要掙扎?”
宋南枝:
力量懸殊,再反抗也是徒勞。
況且,她腿上的傷,動作稍大一點就鉆心地疼。
可她也是有尊嚴的。
“老實點。”沈延庭的耐心不多了。
“身上又是沙子又是海水,不擦怎么睡覺?”
“你想傷口感染?”
宋南枝像是被捏住后頸皮的貓,掙扎的力氣被瞬間抽空。
沈延庭俯著身,另一只手重新回到她的衣領(lǐng)處。
“別”
“咔噠。”第一顆紐扣被解開。
冰涼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擦過她頸下敏感的肌膚,引得她一陣戰(zhàn)栗。
她死死咬住下唇,別開臉,不再看他。
她知道沈延庭是故意折磨她,原因很好猜。
不就是因為那半桶牡蠣,真是小氣至極!
當最后一顆紐扣被解開,襯衣自然地向兩側(cè)滑落。
露出里面那件藕粉色的細肩小吊帶。
空氣凝滯了一瞬。
小吊帶單薄,她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xiàn)。
沈延庭的目光驟然暗沉下去,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
一股燥熱毫無預(yù)兆地從小腹竄起,迅速蔓延。
這種失控感讓他不悅。
他猛地移開視線,動作粗暴地將盆里的毛巾擰干,水花四濺。
直接塞到宋南枝胡亂擋身前的小手里。
“自己擦!”他語氣恢復(fù)冷硬,“你傷的又不是手。”
宋南枝:
她被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弄得一懵。
沈延庭!你吃錯藥了吧!
“剛剛不是你非要”
沈延庭沒想聽她說什么,起身出了門。
硬邦邦的丟下一句,“擦完叫我?!?
宋南枝: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