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鄴的動作一頓,一臉疑惑,“什么?”
“養(yǎng)孩子???”
秦榷往后一躺,往邊一滾,留出些空位。
宋鄴搖頭,“沒有。”
秦榷挑眉,“那正好,你養(yǎng)我吧?!?
宋鄴凝望著秦榷,驀地一笑,“秦榷,我不就正在養(yǎng)你嗎?”
來做飯的時候,宋鄴給秦榷帶了一束花,粉色的玫瑰,嬌艷欲滴,是秦榷經常買的那個品種,也是店里最特別的。不同于其他的花,粉色玫瑰來源于老宅。
那是他父親向他母親求婚時種下的花海。
粉色的玫瑰,大片大片,開得肆意,甚至為了讓他母親一年四季都能看到,溫室里也種了許多。
花開得多熱烈,他父母開始的愛情就有多灼人。
以至于后來,他母親被摁在翻涌的花海里毆打時,那些曾見證蜜語的花瓣,都成了助紂為虐的同謀。殷紅的玫瑰被碾壓得汁液四濺,混著破碎的哭喊滲進黑土,像極了他們愛情糜艷的底色——不是不愛,是生理上的疾病操控著他去傷害自己的妻子。
發(fā)病時的父親,那肢體行為帶著偏執(zhí)的狠戾,每一下都砸在曾經溫柔撫摸過的地方,嘴里嘶吼著扭曲的占有欲。而母親沉默不,只是看著他,眼里帶著讓他離開的祈求。
宋鄴討厭粉紅色的玫瑰,那粉紅很像是母親的鮮血。
但因為秦榷喜歡,所以宋鄴帶來了一束花。
他在努力養(yǎng)這只小瘋狗,哪怕可能以后會傷到他。
暖意流淌,像浸了蜜的溫水漫過四肢百骸,他的骨頭都泛著酥麻的軟,秦榷懶洋洋地將自己裹進被子里,無害得像是小綿羊。
“是哎?!?
秦榷尾音上揚,探出手,他拍了拍自己枕頭,軟乎乎道:“陪我睡個午覺吧?!?
“好?!?
宋鄴繞過床,將窗簾拉上,然后上了床。
秦榷不僅留了空位,而且給宋鄴分出來了些被子。等到宋鄴躺了上來,他又靠過去。
秦榷穿著居家服,帶著薄棉,里面穿了件裸色的內搭,秦榷解開扣子,將內搭往上一撩,露出肚子。
“撐得慌,叔叔~”
那尾音拖得老長了,軟軟的,帶著點鼻音,每個字都裹著甜意,像剛剝開的檸檬硬糖,舔卻不膩。
宋鄴的手被秦榷摸索到,往自己肚子扯去。
宋鄴沒有拒絕,為秦榷揉起肚子。
“下次少吃點?!?
秦榷敷衍地“嗯嗯嗯”道,身體靠近了宋鄴,輕輕嗅了嗅宋鄴身上的清香,闔了眼,“叔叔最好,我最喜歡你啦。”
宋鄴的動作一頓,因為這句話,心尖顫了又顫。
明明他知道,這是類似于“謝謝”的口頭禪,卻仍沒忍住因此而變得滿足。
沒人能拒絕對全世界發(fā)狂、卻獨獨向你袒露柔軟的小瘋狗。
宋鄴亦如是。
秦榷慣會撒嬌,踩著人的心軟作祟,刻意袒露的柔軟,即便是欺騙也帶著勾人的溫度,一顰一笑都裹著甜意,眼波流轉間,輕搔著人的癢處,讓人根本狠不下心推開。
宋鄴吃這一套。
……
耳邊的呼吸聲變得平穩(wěn)下來,宋鄴將秦榷的衣服拉下來,而后把扣子也扣好,摟住秦榷的腰身,閉了眼。
鐘表的滴答聲緩慢而輕柔,整個空間只剩下了彼此安穩(wěn)的呼吸聲,靜謐裹著歲月,平淡的甜在空氣里輕輕晃悠。
第50章
今天被攻了!
秦榷醒的時候,
身邊已經沒有了人。他看了看手機,上面有宋鄴的留,大概四點半會有人上門,
幫他修剪頭發(fā)。
眼睛上瞟,現在是下午四點整,還有半個小時,
宋鄴找的人就會上門。
他應該下床洗漱一番,
但是,
秦榷不想動,給宋鄴發(fā)了個表情包,秦榷又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
有些后悔答應了宋鄴修理頭發(fā)……
“叮咚——”
消息回復的聲音響起。
秦榷蹭了又蹭被子,探出手拿起手機湊到自己面前,上面是宋鄴的消息。
秦榷打開看了眼,大抵意思讓他等一會,
那上門的人是專業(yè)的,
不會要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