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一扯,宋鄴睡意漫上來,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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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鄴生物鐘很準(zhǔn)時,兩點十九分時,他睜開了眼睛。
側(cè)頭看向臥室里掛的鐘,距離開店時間還有十幾分,宋鄴揉了揉臉,下了床。
先把沒吹的頭發(fā)吹干,宋鄴簡單洗漱后,出了臥室。
>;想到秦榷,宋鄴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凝神聽了一會,發(fā)現(xiàn)屋里沒有聲音,隨即,他擰著門把手推開了門。
屋里昏暗,暗色的窗簾遮擋住大部分的光。床上微微隆起一塊,空氣中還有很細(xì)微的呼吸聲。
宋鄴聲音不自覺地放輕,“秦榷?!?
沒有人回應(yīng)。
宋鄴微微揚(yáng)聲,“秦榷?!?
床上的人似乎被驚醒了,那隆起的一塊滾動了一下,最后,再次平靜下來。
宋鄴想著再喊最后一次,實在不行把人留在家讓他睡,“秦榷?!?
這次,空氣里多了聲迷茫地聲音,“嗯?”
“我要去開店了?!?
秦榷動了動身子,腦子慢半拍,緩緩道:“開店?”
“嗯,已經(jīng)要兩點半了?!?
太瞌睡了,渾身還泛著熱,秦榷一點都不想動。
他半闔著眼,睫毛軟塌塌垂著,聲音裹在剛醒的鼻音里發(fā)黏,“我可以不去嗎?”
那尾音拖得老長,帶著迷糊。
其實家里也沒有什么值錢的,甚至,宋鄴剛搬進(jìn)來不久,這個家對于他和秦榷來說,都是嶄新的,并沒有什么涉及隱私性的東西。
“可以,你睡吧?!?
宋鄴的聲音未落,秦榷便無意識扯了扯被子,將自己徹底裹進(jìn)去,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宋鄴關(guān)了客房的門,而后,朝門口走去。
在玄關(guān)處,宋鄴換了鞋子,拿上鑰匙,出了門。
到了花店,店員已經(jīng)在等著了。宋鄴看了看手機(jī),距離兩點半還有三分鐘,是店員提前到了。
宋鄴走過去,開口,“下次不用來這么早,多休息一會?!?
郁清靦腆一笑,“沒事,我已經(jīng)休息好了?!?
宋鄴沒有再說什么,掏出鑰匙開門。
門打開,宋鄴開口,“我改天配一把鑰匙給你,下次你可以直接進(jìn)屋?!?
前幾天因為秦榷住院,時不時給宋鄴打電話,話里話外讓宋鄴去醫(yī)院,招了店員后,宋鄴把鑰匙給了郁清一段時間,今天上午宋鄴把人接回來,郁清就把鑰匙還給了他。
可現(xiàn)在,看樣子,一把鑰匙還不夠用。
“沒事的,老板?!?
郁清第一反應(yīng)是要拒絕,畢竟他才剛上任,這樣過早給他鑰匙真的放心嗎?
“沒事的,我聘用了你就不會輕易解雇你,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店只要能開下去,我就不會主動解雇你。”
說著,宋鄴覺得這事早辦了的話,也不用惦記,隨即說道:“你現(xiàn)在去吧,我記得這條街上是有配鑰匙的店,你拿著鑰匙去配兩把,我到時候給你轉(zhuǎn)錢。”
驚詫于老板的執(zhí)行力,也感動于老板對自己的信任,郁清莫名的升起一股子歸屬感,他接過鑰匙,聲音堅定,“嗯,附近有,我家樓下就有一家,我認(rèn)識那個老板,能給我打九五折?!?
“沒事,多少錢都報銷,你去吧?!?
“那我先去了?!保羟遛D(zhuǎn)身離開。
而宋鄴推門走了進(jìn)去,招了店員后,店里明顯整潔不少,很多雜亂的地方都被郁清收拾得整整有條,讓宋鄴省了不少的力。
宋鄴走到收銀臺,先啟動將電腦,這個電腦要處理接單的問題。而后,他開始分揀花。
開店這幾天,宋鄴發(fā)現(xiàn)這條街上的人對于鮮花的需求不是一般的少,對于昂貴的鮮花需求更是近乎沒有。對于他們來說,白送可以,要錢就不禮貌了,因此,宋鄴開店后一直虧本。
雖說花店是休假期間開著玩的,但對于自小都是優(yōu)秀的他來說,虧本簡直是在他的雷區(qū)跳躍。
然后,宋鄴一改往常營業(yè)方式,進(jìn)行了專門的咨詢后,做了線上開店的決定。
究其虧本原因,宋鄴的店鋪沒有開對地方。當(dāng)初店鋪的選址其實很隨意。但,開在居民區(qū)卻不隨意,只因為宋鄴在網(wǎng)上看到了一個高達(dá)三十萬點贊的一句話——下班后,買一束花,那將是很愜意的一件事。
話的下面配著一張截圖,一束花,一個很普通的傍晚。
但當(dāng)時,宋鄴就有了開店的想法。想開店后,宋鄴最先定下的就是居民區(qū)。至于為什么最后是這條街,純屬是他隨意的一指。
誰知道,店鋪開了后,并不盈利。
于是宋鄴開始上網(wǎng)查資料,這個街區(qū)確實是居民區(qū),然而不是那些上班族的居民區(qū),而是退休老人的聚集地。
這條街盡頭那之前是一個工廠,工廠在政策要求下,早已經(jīng)遷址到五環(huá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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