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榷是誰?他是秦榷昂?秦榷是他啊?
秦榷想要開口詢問,但是喉嚨太疼了,說話對于他來說簡直是酷刑!
宋鄴沒法,眼看著秦榷睜了眼然后又閉了眼,他只能隔一段時間喊一喊。十幾分鐘后,門被敲了敲了,護士推門而出。
“主治醫(yī)生讓我來看看情況?!保o士表明來意。
宋鄴起身,護士推著推車,幾步走到病床邊。她看了看病理本上的名字,彎身喊道:“秦榷?!?
病床上的人張開眼睛,遲疑地嗯了一聲。
見人有意識,護士拿出儀器,給秦榷儀器給秦榷量了體溫,體溫三十六度,不燒。她收起體溫槍,拿出了筆,看著機器,打開了病歷夾,寫下相關數(shù)據(jù)。
“病人沒有太大問題,在接下來一個小時內(nèi)讓病人保持著清醒,順便,給病人揉揉腿,保持血液通暢?!?
說著,護士放下了病歷夾,掀開了被子,給宋鄴腿上的儀器取了下來。
“得手動揉?”
護士點頭,“醫(yī)院的儀器有限,都是病人排著用的,從小腿到大腿,揉一會歇一會,等到麻醉散去就好了?!?
收好儀器,護士將被子蓋好,然后同宋鄴說道,“有事摁鈴”
隨后,便推著小推車離開了。
隨著病房門被關上,宋鄴看向床上的人,病床上的人迷迷瞪瞪的,頻繁地眨著眼,一副下一秒就要閉眼睡過去的樣子。
閉了閉眼,宋鄴扯著凳子往后坐了坐,然后認命伸手。
畢竟,這病房里除了他,也沒有其他人能干了。
正在和睡意作斗爭的秦榷,沒有任何的感知。他眨了眨眼,想要抬手支撐自己的眼皮,因為他是真的控制不住想要闔上眼皮了。然而,他的四肢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知覺。
殘了?
意識恍惚,他殘了啊……殘了……還是好瞌睡。
眼皮一闔,秦榷意識模糊。
像是察覺到秦榷睡了,宋鄴開口:“醒醒,秦榷?!?
喊的時候,宋鄴手上力氣變大了些,他的掌心貼著秦榷的小腿,冰涼的觸感順著掌心傳遞而來,和宋鄴燥熱的掌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宋鄴的指腹按壓的每一處都能感受到肌肉的遒勁,而這是健身后的成果。
宋鄴挑眉,秦榷他還有有健身的習慣呢。
床上的人嗯了一聲,沒了下文。
一直到兩點半,麻醉消散,秦榷徹底清醒了,有了知覺,腿上的動靜令他難耐。這個也不知道是誰的人,摸了他的小腿,又摸他的大腿,捏來捏去,力氣還不小。
忍了一會,秦榷忍不住了,想開口試圖阻止,“你,要不,休息?會?”
宋鄴動作一頓,停了下來,“不想睡了?”
床上的人眼珠子滴溜轉(zhuǎn),氣聲回復:“嗯?!?
宋鄴估摸著是麻藥散了,“你動動腿?!?
秦榷不明所以,但聽話,抬了抬自己的腿。
見此,宋鄴收回了手,“能動你自己動,保持血液通暢?!?
又是一聲,“嗯”
宋鄴揉了揉泛酸的手,打算起身去個廁所,“我要去廁所,十分鐘能回來,你有事摁鈴?!?
說著,他把鈴放在了秦榷的左手邊。但又怕他左手動不了,開口,“伸出你的左手握一下,讓我看看?!?
聞,秦榷左手從被子里探出來,在宋鄴注視下握了握。
看沒有問題,宋鄴把鈴放在秦榷手心里,“有事摁。”
“嗯。”
看著秦榷肯定的神色,宋鄴轉(zhuǎn)身離開。
此時,半夜三點三十五。
宋鄴也怕他離開出些什么事,上完廁所,洗了手便匆匆回了病房。等到他打開門,迎接他的是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活像是等到主人回歸的寵物狗。
宋鄴壓下奇怪的想法,走了過去,把秦榷手心里的呼叫鈴拿開,而后坐在了床邊,詢問:“打電話的時候,你出了什么事?”
床上的人露出迷茫的神色,皺眉思索,出事?是問他為什么進了醫(yī)院嗎?他怎么想不起來哎?
“不、知道?!?
說完,喉嚨不僅疼,還干,這讓秦榷的情緒極度敏感起來,他眨了眨眼,試圖壓下委屈,“你,是?”
最后兩個字直接讓宋鄴腦袋瞬間一片空白,他滿是探究地看著秦榷,想要看出些什么。然而,那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表情不像是作假。視線掃過頭上的繃帶,宋鄴不禁疑惑,秦榷還真的失憶了-->>?
“你不認識我?”
“嗯。”
“你認識你自己嗎?”
“你喊我,秦榷?!?
“……”
宋鄴坐了下來,秦榷的視線緊跟著宋鄴。
“你不怕我是壞人?”
“不。”
“為什么?”
就在宋鄴以為秦榷會說他伺候他這件事,秦榷卻呢喃道:“好看,你,漂亮?!?
宋鄴:“……”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