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他?”
秦榷收回剛剛覺得宋鄴聰明想法,他覺得宋鄴也有些大病,這個問題有必要問嗎?這不是顯而易見的答案嗎?
盡管心里一直在誹腹,但秦榷還是乖乖回復,“嗯,我討厭他,他騙我感情不說,還想要把我賣了嘎腰子?!?
難得的,-->>宋鄴皺眉,臉色變得陰沉嚴肅,“騙你嘎腰子?”
秦榷心情變得愉悅,上鉤了。
“是,我十七歲的時候和他面基了,剛見面,他和我心里預估的差不多,所以,我就輕信了他,但他打電話總避著我,我偷聽后發(fā)現(xiàn)他騙我,準備我把賣了,然后,我就拿著證件直接跑了。”
宋鄴瞇眸,眉眼流露出幾分陰翳,溫和的氣質(zhì)變得凌厲,迫近著秦榷。他斂眸,睫毛輕顫,聲音輕得仿佛落在空氣里就消散了,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強勢。
宋鄴問,“你早戀”
一直觀察著宋鄴的秦榷,并未錯過宋鄴情緒變化,幾乎第一時間,他就捕捉到了溫和之下的陰暗。
失控?宋鄴在因為他失控?
秦榷瞳孔驟然收縮,指尖無意識地摳進掌心。宋鄴這人遠不是他所表現(xiàn)出那樣的良善溫和,那張溫潤謙和的笑臉下,藏著令他瘋狂的深淵,他的內(nèi)里的控制欲,帶著令秦榷成癮的爽、感。
秦榷喉結(jié)滾動,虎牙一用力便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在唇齒間炸開,血脈僨張,連帶靈魂都跟著顫動。秦榷的喉結(jié)控制不住的滾動,這種發(fā)現(xiàn)比注射腎上腺素更令人戰(zhàn)栗。
他可以影響到宋鄴這一想法,猶如藤蔓般纏繞著秦榷的神經(jīng),隱秘的爽感從尾椎竄上后頸的酥麻讓他渾身顫抖著,幾乎是瞬間,秦榷低下了頭,眼神向下看著。
除了某處充血,張揚……耳邊是震耳欲聾的心跳聲,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劇烈。
秦榷聽見了心跳聲。
秦榷感受到爽、感。
就在一刻,秦榷無比清楚的意識到,這個世界上,再沒有誰能像眼前的花店老板,讓他每根神經(jīng)都叫囂著要將對方拆吃入腹,連靈魂都在滾燙的偏執(zhí)里沸騰成粘稠的占有欲。
花店老板是最適合的殉道者。
“沒有?!鼻厝犊刂浦拥那榫w,再次重復,“沒有,我不會談戀愛,我也沒有談過戀愛?!?
說到最后,秦榷抬頭,盯著宋鄴的眼睛說道。
兩人距離并不遠,可以說十分的近,那種距離,宋鄴可以清楚的感知到秦榷的異樣,他驚嘆于秦榷當街對著他起反應,也清楚,秦榷確實有病,而這病并沒有被治好。
他這一生似乎都在和精神病打交道,他的父親,他的母親,得虧爺爺奶奶死的早,不然他應該還會精通人格分裂這病。
相處到現(xiàn)在,宋鄴越發(fā)意識到秦榷不會是一個小麻煩。
宋鄴無意給放假的自己找麻煩,原本冒頭的那些小興趣,被宋鄴壓下,他漠視著秦榷的不對勁,斂下自身的攻擊性,溫和一笑,像是長輩對晚輩的勸告,“秦榷,未成年心智不成熟,容易受傷被騙,剛剛那個人……”
秦榷認真聽著期待著宋鄴給的解決措施,最好,他主動幫忙,這樣一來自己也有理由去接近宋鄴。一來一往,不愁他沒有機會。
然而,宋鄴卻給出了一個冰冷但極其正常的解決辦法。
“……那個男的看起來挺瘋狂的,我建議你直接報警的,把你全部的情況告訴警察?!?
秦榷某些時候挺恨的,再也沒有哪一個男的比宋鄴更不解風情了。撩狗都比花店老板來的容易。
“可是叔叔,他并沒有犯大錯啊,警察會不會不管,只進行口頭教育,那樣他會不會更瘋啊?!?
宋鄴沉吟不語,想了想,道:“搬家吧?!?
秦榷:“?”
宋鄴點頭,一臉憂愁,像是真的為秦榷考慮,“我覺得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他這行為確實判不了,難免不會在被教育后蓄意報復你。”
秦榷:“……”
你真好心。
“或許,你也可以直面他,不過,記得找個你熟悉的地方見面,不對勁你也可以跑路保護自己。”
秦榷:“……”
“也或許”
“謝謝叔叔。”秦榷覺得頭疼,直接打斷花店老板的話,再聽下去他真的要心梗了,算了,他還是去取畫吧,真是的,浪費時間,“我想到辦法了,今天謝謝叔叔保護了我,救命之恩當以”
宋鄴眉心一跳,這話太熟悉了,他正想著怎么不失禮貌拒絕,結(jié)果下一秒,秦榷后面的話讓他腦袋一片空白。
秦榷說,“以錢相報?!?
宋鄴直接接話,“多少錢,你這條小命?!?
秦榷眉目帶笑,眼神卻十分嚴肅,“我這條命不值錢,你呢?叔叔,宋鄴你的命?多少錢?或者說,什么能換你這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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