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你是差生。”陳棲樂講,“這個世界上只有差的老師,沒有差的學生。我可以教你,包教包會?!?
“貓哥教我,也把我教成考七百零一的學霸嗎?”徐銘打趣他。
當初陳棲樂的高考成績就是七百零一,是永安鎮(zhèn)乃至于整個c省的狀元。誰也沒想到那年的高考狀元沒出在人才濟濟的c市,反而出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鎮(zhèn)上普通高中。
省電視臺的記者還來采訪過陳棲樂,往往是記者問三句,陳棲樂才能回答一句,唯一的那一句還能把人給氣死。
有一個小報記者因為被陳棲樂拒絕采訪,添油加醋給陳棲樂寫了不少黑料報道,說陳棲樂自傲不懂禮貌,只會讀死書。
“七百零一不可能。”陳棲樂咽下大米飯,“五百零七往上還是可以的?!?
“只要別是007就可以?!毙煦懼v。
“那你也太小看我貓哥了,”陳棲樂驕傲地說,“我是學霸小野貓?!?
徐銘給他豎大拇指:“是,牛逼我貓哥,人狠話不多?!?
“嗯哼!”陳棲樂也給自己豎了一個大拇指。
陳棲樂長達一周都沒回c市。徐銘原本還擔心,陳棲樂的姨媽給陳棲樂打電話的話,陳棲樂該怎么應付。
誰知道姨媽根本沒給他打電話,就連外婆也沒打。
陳棲樂雖然嘴上說自己也不是很想跟姨媽聯(lián)系,但心里也很難受。
晚上他們兩個睡在一張床上,陳棲樂睡得很不踏實,徐銘聽到他在喊媽媽。
“我可不是你媽?!毙煦懛泡p了聲音,伸手輕輕地把陳棲樂撈進了懷里。夏天天氣熱,也不用蓋厚被子,陳棲樂的身體緊貼著他的,有點兒熱。
陳棲樂窩在徐銘的懷里,雙手跟小貓爪子一樣放在徐銘的胸口上,眼角還滲著眼淚。徐銘看著都覺得可憐。
第二天早晨陳棲樂醒了,抬起頭看了眼徐銘。徐銘沒有推開他,說:“你自己滾我懷里的,你還喊我媽媽。”
陳棲樂爬起來,乖乖給徐銘道歉:“不好意思?!?
禮貌的貓貓。
貓貓我啊,做錯事還是會道歉的,被扣帽子也是不在乎的。
比亂扣帽子的人好,人壞貓好。
陳棲樂在徐銘家的這幾天,徐銘幾乎一下班就跑回家。陳棲樂也沒有在家樂樂超市工作了,徐銘總見他捧著電腦在臥室里待著。
有一回,徐銘捧著西瓜進來,陳棲樂很著急地把電腦藏起來。
徐銘湊過去,低頭去看陳棲樂的電腦上是什么東西。他只看見屏幕上有很多個徐銘。
“怪有意思的,你嫉恨我嗎?怎么寫那么多我的名字?!毙煦懓盐鞴线f給陳棲樂。
陳棲樂就著他的手咬西瓜。他的牙齒咬著徐銘的手指,舌頭舔過徐銘的指間。徐銘沒有收回手,只是看陳棲樂的眼神更加深邃。
徐銘感覺渾身的勁兒都在往身下的某個地方跑。好在這時談芳回來了。
“媽,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毙煦懓雅P室門關上。
談芳抱著一堆紙箱子上樓:“我不這個時候回來,我什么時候回來?你不會在臥室里藏人了吧?我聽你苗苗姐說,你最近都消極怠業(yè)了,一下班就往家里跑。”
“怎么會?”徐銘講。
談芳佯裝著往前走,趁著徐銘不注意,又拐回到徐銘的房間里。她一開門,卻沒看見陳棲樂。她狐疑,怕自己真的猜錯了。
“你真沒把人藏臥室?”談芳問他,“你跟樂樂見面,我又不反對。也就你那個死鬼老爸還活在封建社會,整天想著給你介紹相親對象。你都喜歡男人了,還能對著女人硬起來嗎?”
徐銘無奈:“媽,你能別這么直白嗎?好歹給我留點面子。”
“你要面子干嘛?你面子多少錢一斤?還沒我手里這些紙箱子貴。”談芳說,“有空你就過來幫我打包,今天下午還要發(fā)物流,你待會兒開三輪把這些東西運到快遞站去。”
徐銘不樂意去。
“杵在這里干嘛?”談芳催他。
徐銘跟著談芳往一樓專門堆放快遞盒跟電商產品的房間走,他不放心地回頭,從敞開的大門看見陳棲樂從衣柜里爬出來。
小樣。
還挺聰明
不愧是野貓哥,身手很厲害。
陳棲樂也看見他了,縮著身體爬衣柜的時候,還抽空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徐銘一樂,差點沒踩穩(wěn),從樓梯上整個滾下去。
“你做事能不能像樂樂一樣踏實?人家年薪百萬,到現在都還有好-->>多公司挖他。你呢?你連走個路都能摔?!闭劮己掼F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