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警察趕到,來挑事的混混都已經(jīng)跑了。
空留下超市滿地的狼藉,就跟大風(fēng)刮過一樣。怕是好幾天都沒法營業(yè)了。
徐銘之前扛起貨架跟人打架,他胸口被人踢了一腳,后背也因為撞到貨架而有淤青。
警察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只把徐銘和幾個店員帶去警局做了筆錄,至于找人,那可不好說。
哪怕監(jiān)控齊全,警察也十分為難地說:“這事兒不好辦吶,人家逃跑的方向又沒監(jiān)控,哪里找得到?找人的難度太大?!?
徐銘在旁邊嗤笑一聲。
為首的警察立馬覺得自己的臉皮被扒下來,他拿著警棍對著徐銘道:“你笑什么?這是什么地方?你就敢笑?”
徐銘說:“警棍不對著犯人,倒是對著我這個受害者,你說我笑什么?”
“你在人家的地盤上開店做生意搶客戶,就該做好被算計的準(zhǔn)備。你家靠這筆生意吃飯,難道就沒算到過人家會不滿意?你不去做人家的思想工作,不去孝敬,怪不得人家找上門。”
徐銘講:“這就奇了怪了,你這語氣反倒像是知道今天來的這波人是誰,難道今天來我店里鬧事的人,上頭有人跟警察局打好關(guān)系?”
最終他們鬧得不歡而散。類似今天這樣的事情,在之后的一個月內(nèi),又陸續(xù)發(fā)生了幾次。
徐銘別無辦法。家里的錢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他家那幾家超市就算開得再大,背后也沒點兒靠山。人家?guī)状芜@么鬧下來,超市也開不下去。
他幾次去酒吧買醉。
酒吧里,他喝得酩酊大醉,陳子淮把他扛回家,他就在家里嚷嚷著,說我的樂樂呢?
陳子淮說:“虧你還想得起來陳棲樂。”
徐銘抱著陳棲樂的校服,說:“他是我的寶貝,我那么喜歡他,怎么可以忘記他?”
陳子淮見不得他消沉的勁兒,給他介紹了陳珂,讓陳珂幫他想想辦法。陳珂現(xiàn)在在銀行上班,認(rèn)識不少背后有資本的大人物。
徐銘第二天收拾好,去見陳珂。陳珂倒是真的給他介紹了一個在地產(chǎn)行業(yè)工作的人。
陳珂說:“你可要想好了,談容不是一般的人。你要是跟他搭上了線,你現(xiàn)在的難題自然是迎刃而解。但他為人古怪,或許會對你提出很古怪的請求。”
徐銘從陳珂那里拿了談容的名片:“不管如何,都要試一試才知道。”
作者有話說
昨天遇到一點突發(fā)事情,不好意思更新晚了。昨天下午和晚上一直在哭,忘記了凌晨更新。
今天的更新來啦~
第36章
徐銘想要變成一棵酸奶樹
唐琦的病看起來沒有什么大礙,陳棲樂下班回到家,總要陪著唐琦聊天。他不再總讓唐琦照顧他。他騎著電瓶車去菜市場買菜,跟徐銘一起在他家里做飯。
每個月唐琦都要吃藥。陳棲樂就騎車去城里給唐琦拿藥。
有時候徐銘跟他一起,他就坐在徐銘的車后座,他跟徐銘說:“你別看我家現(xiàn)在有兩個病秧子,但我覺得,我跟我媽媽都會過得越來越好。生病又怎么了?誰家還沒個病人?我有錢,再難的病都能治?!?
徐銘笑著說:“是,再難的坎兒都會過去?!?
日子總是能捱過去。再大的坎兒也要跨過去。
他們給唐琦拿完藥,往鎮(zhèn)上趕的時候,恰逢大雨天。春末夏初的雨又大又急,徐銘把外套罩在陳棲樂身上,騎著電瓶車送陳棲樂回家。
陳棲樂身體差,吹了點風(fēng),淋了點小雨就發(fā)燒了。徐銘今晚就留在他家照顧他。
陳棲樂只睡了半邊的床,故意給徐銘留了半邊出來。徐銘給他敷退燒貼,幫他買退燒藥,又扶著陳棲樂起來吃藥。
陳棲樂就著徐銘的手,吃下退燒藥,他問徐銘:“徐銘,你會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的是不是?”
徐銘情難自禁地抱住他,真摯地給出自己的承諾,說,是,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唐琦披著披肩,推開了臥室門的一條小縫,在門口駐足看了許久,最后替他們悄悄把門闔上。
晚上徐銘就睡在陳棲樂的床上,陳棲樂一有動靜,他就醒過來,拍拍陳棲樂毛茸茸的的腦袋毛。有時候他睡不著,就看著手機的信息發(fā)呆。
他在三月底跟談容見面。談容是教養(yǎng)很好的小少爺,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徐銘跟他吃了一頓飯,倒是沒有聊太多私事。他詢問談容能否幫助他家的生意,談容沒有正面回答他,只說以后有空-->>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