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眼睛里悲傷的情緒,似乎又轉(zhuǎn)化為別的情緒。-->>陳棲樂覺得徐銘似乎有一點生氣,因為徐銘最終拒絕了和他一起玩游戲的邀請。
陳棲樂一個人坐在地板上玩游戲。他玩游戲的技術(shù)不是很好,控制的角色很快就死了。太難的游戲他實在玩不好,于是他又選擇了很簡單的馬里奧游戲。
陳棲樂喜歡馬里奧的紅色蘑菇頭。他之前還在網(wǎng)上購買過一個蘑菇頭的帽子,只是因為太丑,被唐琦說讓他不要再戴了。尤其不準戴出門。
徐銘似乎沒有什么精神,他有時候捧著手機在聊天,有時候又看著陳棲樂發(fā)呆。
每一回陳棲樂回過頭,徐銘就會把腦袋轉(zhuǎn)過去。
陳棲樂不喜歡徐銘那樣,他說:“你可以看我,不需要偷偷的?!?
作者有話說
陳棲樂說,他要和我做
在他最難過的時候,我不愿意和他做,我害怕他以后再想起這天時,會后悔,并且憎恨我
我希望陳棲樂感到快樂,希望世界上的幸運都流向他
陳棲樂說他從小到大沒有得到太多的愛
我想我能夠補給他的,除開情人的那一部分愛,還有很多朋友的愛、家人的愛
我對于愛的理解是俗氣透了的東西,是一天按時吃的三頓飯,是抱著他一起看夕陽,是聽屋外的小貓在撒嬌似的喵喵叫,是洗干凈的水果在陽光下發(fā)出琥珀一樣的光
我是俗氣的徐銘,想要帶給陳棲樂的快樂也是俗氣的
誒,土老帽了
本文部分章節(jié)標題來自《聶魯達情詩》
第18章
你的回憶是光
陳棲樂說完那句話后,徐銘就不肯再看陳棲樂了。直到晚上六點半,唐琦到家,徐銘都沒有再跟陳棲樂說過哪怕一句話。
陳棲樂知道徐銘是生氣了。
他送徐銘下樓。徐銘走在他前面,陳棲樂叫住他。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跟你聊天,你不回答我,你捧著手機跟你的朋友聊天。你既然不想跟我玩,不想陪我打游戲,不想和我聊天,那么你就不要來找我。”陳棲樂也不是很高興。
徐銘冷諷地笑了一下:“所以,如果我不具備陪你玩、陪你聊天的功能,是不是我就要被你淘汰掉?陳棲樂,我對你來講,到底算是什么呢?我是不是只是一個比你的游戲、玩具好一點的替代品?”
徐銘看著陳棲樂的迷茫的眼神,看著夕陽籠罩著陳棲樂單薄的身體。他想,他徐銘真的在陳棲樂身上栽得太深了,以至于,陳棲樂都把他的存在當(dāng)做理所當(dāng)然了,他還是舍不得走。
陳棲樂只覺得,徐銘看起來很難過。他往前,在徐銘轉(zhuǎn)過身下樓的那一刻,抱住了徐銘。
“你想要在我這里算什么?徐銘,你說?!标悧珮沸睦锝K于后知后覺開始膽怯。
他總覺得,如果他在這里放開了徐銘,或許徐銘真的就會轉(zhuǎn)過身,再也不來找他。
陳棲樂不愿意這樣。
從他的世界里走過的人太多,唯獨徐銘,陳棲樂不希望徐銘是他世界里的過客。
徐銘那天沒有給陳棲樂任何答案。于是陳棲樂又被徐銘晾了好幾天。
徐銘不再來找陳棲樂,陳棲樂一個人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又變成了沒朋友的陳棲樂。唐琦非常擔(dān)心陳棲樂的身體狀況,她發(fā)現(xiàn)陳棲樂又不愿意吃藥了,整日躲在被子里,一吃飯就吐。
有一回,唐琦半夜聽見陳棲樂在客廳的陽臺跟別人打電話。說打電話也不準確,陳棲樂的電話沒有撥通。陳棲樂只是看著手機發(fā)呆。唐琦去廚房給陳棲樂煮了一個糖心水煮蛋,陳棲樂吃完后不到五分鐘,就吐了。
“媽媽,徐銘為什么這么任性?他想和我交朋友就交朋友,想要不搭理我就不搭理我?!标悧珮穯査?。
唐琦雖不能說是情商高超,卻也能夠猜得到,徐銘八成對樂樂有那方面的想法。盡管唐琦在過去的十多年,不曾知曉徐銘竟然也喜歡同性。
“樂樂,你這幾天很難受,都是因為徐銘嗎?”
“不知道。徐銘不理我。我不高興,不想玩游戲,不想看書,也不想出門?!?
唐琦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徐銘對陳棲樂很縱容,一向都是陳棲樂要什么,徐銘就給什么。如果徐銘生氣,那么必然是陳棲樂在不經(jīng)意之間做了一些讓徐銘無法接受的事情。
唐琦無法對陳棲樂進行指責(zé)或勸導(dǎo),她只是說:“那你要等他想明白。他不會一直不理你,你要給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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