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喝了?!?
一只大手覆蓋住了他的杯口,他遲緩地眨了下眼睛,順著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向上望去,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利落優(yōu)越的下頜線條,再往上是唇角繃成直線的兩片薄唇。
他盯著那處下意識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嘴唇。
許生見艾小草一副傻愣愣的模樣就知道不能再喝了,要是再喝下去估計得逮著自己亂啃了,想到這里他頗為無奈地捏了下對方的后頸。
此時眾人的狀態(tài)都和艾小草半斤八兩,酒壯人膽,哪怕現(xiàn)在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們都不帶怕的,對許生那是更不怵了,見他攔著不讓艾小草喝紛紛高聲叫嚷著要是幫喝得喝雙倍。
周遭嘈雜的人聲鉆入耳道嗡嗡作響,不流通的空氣令艾小草的大腦缺氧發(fā)暈,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闔上眼睛腦袋無力地靠在許生肩上,眉心蹙起。
許生見狀抬手揉了把他的腦袋,-->>直接仰頭灌下兩滿杯,辛辣順著喉管一路灼燒至食道,胃部瞬時涌上了一股惡心不適。
但他依舊面不改色地跟眾人打了聲招呼,隨后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財v扶著艾小草走了。
“臥槽?那兩杯要兌雪碧的伏特加呢?”
雪碧和冰桶上來后,張越找了半天都沒找著之前倒出來的兩杯伏特加,胳膊肘撞了撞和別人搖骰子搖得正歡的徐亦軒。
“?。縿偽揖头抛郎狭税??!?
徐亦軒疑惑地湊過去幫忙一起找,在看到那兩杯空蕩蕩一滴不剩的杯子時,心底頓時生出了不詳?shù)念A(yù)感。
他拿起杯子聞了聞,撲鼻而來的酒精味刺激得他連忙將杯子拿遠(yuǎn)了點(diǎn)。
“臥槽,剛才許生一口氣喝了兩杯這個?”
“臥槽?真的假的?我看他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跟和白開水似的,酒王啊我的媽,真的不需要找個人出去看一下嗎?”
許生扶著艾小草走出包廂后,大量的新鮮空氣吸入肺部,昏沉的大腦頓時清明了不少,酒都醒了一大半。
“哥,我沒……”
他吐出了口濁氣,話還沒說完一道沉甸甸的重量便壓上了他的肩頭,腰間被雙大手牢牢禁錮著,差點(diǎn)兒沒勒得他把喝下去的酒給吐出來。
熾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旁,鼻腔里都充斥滿了濃郁的酒精味。
他剛搭上許生的手背就被他哥灼熱的體溫給嚇到了,急得連忙去扒拉他哥的腦袋。
“哥,你怎么樣?。磕銢]事吧?怎么喝了這么多???頭很暈嗎?想不想吐?”
許生微微偏頭,瞳孔有些渙散,盯著那張張合合泛著水光的唇瓣,著了魔般湊過去將對方接二連三的問題全部堵了回去。
他貪婪地汲取著對方口腔內(nèi)的甜味,舌頭舔舐過兩顆虎牙尖,甚至還壞心眼得抵住了喉嚨口。
下垂眼角沁出的淚花瞬間點(diǎn)燃了他體內(nèi)的暴虐因子,血管內(nèi)的血液沸騰,胳膊上青筋脈絡(luò)凸起,力道大到像是要將人揉進(jìn)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小狗。”
低啞的聲線貼著唇瓣從喉間溢出,恍若電流席卷全身激起了酥麻的癢意,艾小草的雙腿不受控制地發(fā)軟,要不是被身后人禁錮著腰,怕不是要不爭氣地栽倒在地。
明明本來都差不多醒酒了,就和他哥接了個吻的功夫醉意再次涌了上來。
他哥可真是比酒精還要容易醉人。
他馱著他哥路過了一家小旅館,不知怎么想的腦子一抽,帶著他哥進(jìn)去開房了。
其實(shí)這里離家并不遠(yuǎn),但他就是下意識覺得今晚不應(yīng)該回家,潛意識里似乎在期待著今晚能夠發(fā)生些什么。
他在前臺拿出身份證時,莫名有些心虛地瞄了眼腦袋搭在他肩上的許生,卻沒想到竟是直直撞進(jìn)了對方深邃黝黑的眸底。
那里似乎隱隱有什么東西快要壓抑不住,彷若即將脫離囚籠的困獸,腰間的大手陡然收緊,指尖近乎嵌進(jìn)肉里,似是象征著某種危險訊號。
艾小草吃痛地皺了下眉,但并沒有因此退卻,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接過房卡馱著許生上了電梯。
電梯門剛一合上,許生便用牙齒叼住艾小草的耳垂來回碾壓摩挲。
“你醉了?!?
“我沒醉!”
艾小草的手指緊緊摳著許生的手背,竭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聲,紅著耳尖聲音異常堅定。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哥,我想要你。”
耳旁的呼吸聲在停頓片刻后驟然加重,電梯門一開許生便拽著艾小草大步朝外走去,速度快到艾小草需要小跑著才能勉強(qiáng)跟上他的腳步。
隨著刷卡聲落下,艾小草被許生推進(jìn)房間,他被推得一個踉蹌,剛穩(wěn)住身子整個人便被托著屁股騰空抱起,驚得他下意識抬腿環(huán)住了此刻自己唯一的支撐物。
許生抱著他走了兩步把他摔進(jìn)床墊,單手拉過他的兩只手腕舉過頭頂扣住,俯身強(qiáng)勢地撬開他的牙關(guān)和他唇齒交融。
房間里尚未來得及開空調(diào),狹小的空間處處透露著悶熱黏膩,汗珠順著艾小草的額頭滑落至鼻尖,很快便被許生卷入唇中。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艾小草的額頭、臉頰、鼻尖、耳垂、唇角,最后沿著脖頸一路往下。
艾小草被激得整個腰部弓起懸空,前所未有的感覺令他身體不受控制地發(fā)顫,高昂著修長的脖頸,唇間泄出了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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