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樊天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不對勁兒,扯了下他的胳膊低聲問:“到底啥情況???你到底怎么他了?”
艾小草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從牙齒縫里擠出了一句:“他特么惦記我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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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上帝視角:
許生聽見身后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這才拿開自己腰間的手,翻過身小心翼翼地將人摟進懷里,嘴唇輕碰了一下他的額頭,無奈嘆息道:“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
第62章
敗露
謝樊天表情龜裂一瞬,
上下打量起了惦記自己好兄弟屁股的某人,越看越嫌棄。
五官倒是勉強看得過去,但渾濁的眼球配上那一口黃牙和枯黃毫無光澤的頭發(fā),
實在是令人不忍直視。
眼下濃重的烏青看起來腎虛得很。
嘖,
一看平時就沒少玩,
嘔。
謝樊天露出了和之前艾小草如出一轍的看臭蟲般的眼神。
潘文濤見狀瞬間瞇起眼睛,
走到他面前晃了晃手里的棍子。
“怎么?你對我有意見?”
潘文濤個頭跟謝樊天差不多高,兩人身形也大差不差,
更別提手上還拿著根棍子了,看得艾小草是心驚膽戰(zhàn)。
“艸,
老子就是對你有意……”
謝樊天話還沒說完就被艾小草一把拽到了身后。
艾小草比潘文濤矮上那么一點,氣勢上就輸了一頭。
他挺直腰板盡量讓自己的身高差距跟對方縮小一點,
眼神警惕地盯著對方,
生怕對方突然一個暴起,
垂在身側(cè)的手悄悄探進了因為奔跑轉(zhuǎn)移到了腰后的斜挎包里。
“潘文濤,你到底想做什么?”
潘文濤沖他咧嘴一笑,露出了口被煙熏得焦黃的牙齒,艾小草腦袋微微后仰,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老子想做什么?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潘文濤眼神曖昧,木棍輕拍了下艾小草的臉頰,貼著他的脖頸一路往下,
極具挑逗地劃過上身單薄的衣料。
木棍劃至衣服下擺還想繼續(xù)時,就被一只纖細的手給握住了。
艾小草揚起了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兩顆虎牙白得晃眼,看得潘文濤不禁心神蕩漾。
“想搞我?。俊?
艾小草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上前一小步,倆人間的距離瞬間近到連對方皮膚上細小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潘文濤咽了下口水,
嘴唇嚅動了一下,忽然一陣劇痛從腦門兒襲來,濕漉漉的液體順著額頭流下。
他抬手抹了把額頭,手心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傻叉!”
艾小草丟掉手里沾血的磚頭,拉著身后傻眼的謝樊天,從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的壯漢身旁的縫隙里,側(cè)身鉆了出去。
“傻愣著干嘛,跑??!”
謝樊天這才回神,奮力擺動雙臂跑了起來。
身后的驚呼聲和謾罵聲交織在一起,艾小草不敢耽擱腳下一刻不停。
急促的腳步聲愈發(fā)逼近,一只大手陡然按住了他的肩將他按倒在地,身子重重砸向泥濘的地面,疼得他沒忍住悶哼出聲。
謝樊天一咬牙,攥住背帶,抄起背上的琴包跟打棒球似的朝人揮了過去。
壯漢瞬間松手,捂著鼻子下意識倒退了兩步,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下,滴落在地。
謝樊天迅速扶起艾小草,將琴包甩回背后,抓著他的胳膊一路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視野里出現(xiàn)的的公車讓倆人眼睛騰得一亮,在公車門即將關(guān)閉的最后時刻一鼓作氣沖了上去。
公車平穩(wěn)地行駛著,倆人扶著欄桿,彎腰單手撐膝大口地喘著氣。
艾小草喘著喘著,沒忍住樂了。
“謝樊天,你說咱倆怎么每次都能碰上這種事啊?咱倆不會八字相沖,湊一起準沒好事吧?”
“鬼知道啊,每次都莫名其妙碰到神經(jīng)病,也真的是倒了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