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飛從袋子里掏出了根冰棍兒按到艾小草臉上,后者舒服地吐出了口濁氣。
“謝啦飛飛哥?!?
艾小草接過冰棍先是在臉上敷了好了一會兒,等冰棍兒都快化了才依依不舍地拆開叼進嘴里吃了起來。
得,冰棍兒都被他臉燙得不冰了。
“小草,你看到我姐了沒?”
林歲洗了把臉回來,順手從王宇飛提的袋子里拿出了根冰棍兒拆開吃上,找了一圈都沒找著林昭,便問了一直站在這里哪兒也沒去的艾小草。
“在前面,剛老師喊她去講注意事項了?!?
林昭是他們班方陣的舉牌手。
雖然林昭平時話少,但成績好長得也好看,因此在班級里也不完全是小透明。
雖然大部分同學和她都不算太熟,但對她印象都挺好的。
舉牌手就相當于一個班級的門面,大家自然都會優(yōu)先考慮外形好的,因此不少人都推薦了林昭。
林昭聽到同學們推薦她當舉牌手時嚇了一大跳,漲紅著一張臉連連擺手推脫,說自己不行。最后還是在趙寧的鼓勵勸說下,才勉強點頭答應了下來。
林歲知道后可是得意洋洋地夸了林昭好一頓,各種彩虹屁齊上陣,直把林昭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艾小草見林昭腦袋都快垂地上去了,不禁懷疑她這樣子會不會把自己脖子給低斷了。
林歲又從袋子里掏出了根冰棍兒,屁顛顛地跑去前頭找她姐去了。
“許生呢?他再不回來冰棍兒都要化了。”
孟逸晨的話音剛落,許生就拿著瓶防曬霜跑了過來。
“哥,你怎么才回來???冰棍兒都化了?!?
艾小草叼著冰棍兒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句,許生拉著他的手往廁所快步走去,氣息還有些不穩(wěn)。
“先別管冰棍了,洗個手抹防曬霜,你臉都被曬紅了,疼不疼?”
艾小草皮膚白,太陽底下一曬就紅,許生怕今天紫外線這么強把他給曬傷了,于是跑去辦公室向趙寧借來了防曬霜。
艾小草搖了搖頭,洗完手把防曬霜在臉上胡亂抹了一通,照了下鏡子確定抹均勻后,和鏡子里的許生對上視線。
“哥,我抹好了。”
許生垂眼看著他被曬得微微泛紅的后頸,蹙起眉頭洗干凈手,在手心里擠了些防曬霜。
溫熱的手心覆上艾小草的后頸,微涼的防曬霜激得他下意識縮了縮后頸。
“別動?!?
許生的虎口卡住艾小草的頸側(cè),拇指按在他的耳后,剩下四指搭在他的頸前防止他亂動。
另一只手繼續(xù)細致地替他的后頸抹著防曬霜。
艾小草望著鏡子里許生站在自己身后垂眼專注的模樣,嗓子不禁有些發(fā)干,他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喉結(jié)上下滑動的觸感讓許生的指尖不由蜷縮了一瞬。
“哥,好了嗎?”
艾小草聲音喑啞,耳朵也燙得厲害,被他哥碰到的每一處炙熱得仿佛都要燒起來了似的。
許生回神,見抹得差不多了剛準備收回手,光潔白皙的脖頸上一小點顯眼的黑色頓時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覆著層薄繭的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起了那顆小痣,手下的身子倏然一抖,指尖下喉結(jié)起伏得愈發(fā)明顯,緋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從脖頸攀上了耳垂。
他掀起眼皮看向鏡子,鏡子里低垂著眼簾的艾小草睫毛不受控制地輕顫,在眼下投出了一片陰影。
許生收斂起眼底的暗色,捏了下艾小草泛紅的耳垂松手放開了他。
“好了我們走吧,快進場了?!?
艾小草聞倏得伸手握住了許生的胳膊,后者微微偏頭。
他的臉頰染上了兩片薄紅,躊躇了一會兒仰頭望向許生,眼神飄忽。
“哥,你剛沒吃上冰棍兒,現(xiàn)在回去肯定已經(jīng)化了吃不了了。”
“你……想知道那冰棍兒是什么味嗎?”
許生和艾小草回到了候場區(qū),王宇飛看著他倆統(tǒng)一泛紅的耳尖,一臉詫異。
“嘿,我說你倆剛干嘛去了?這么久才回來,怎么還一個兩個的耳朵都紅了?”
艾小草抿了抿泛著層水光的唇瓣,剛要悄悄瞄向許生的耳朵,就被他遮住了眼睛。
“剛?cè)チ颂藥?,廁所里比較熱?!?
許-->>生語氣淡定得讓人絲毫聽不出異常,王宇飛也就信以為真了。
畢竟這個天氣廁所確實挺悶熱的,被熱紅了耳朵倒也不奇怪。
孟逸晨瞥了眼連這種鬼話都信的王宇飛,無語凝天。
方陣走完各個班級站在操場上的指定位置,頭頂烈陽聽著臺上校長漫長的致辭,等開幕式正式結(jié)束后,眾人都已經(jīng)快被曬虛脫了。
艾小草和王宇飛癱在觀眾席上,雙雙松了口氣。
“小草,你們?nèi)资裁磿r候跑?”
“今天下午,希望下午的時候太陽能小點,不然我怕我給熱暈過去了。”
“胖飛別休息了,實心球那邊要開始了,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