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夜還很長?!?
顧鶴年喘著粗氣主動關(guān)上了房門。
兩人瞬間擁吻著一路從前廳滾到了床上。
林素秋跨身而上,借助自己的身軀,遮擋住了顧鶴年的視線。
示意陳國斌立刻動手,調(diào)換顧鶴年帶來的紅酒瓶。
陳國斌趁此機(jī)會,悄無聲息地爬出衣柜。
他動作極快,趁著顧鶴年緊閉雙眼意亂情迷之際,將手中那瓶注入了高濃度‘夜星’的紅酒瓶與顧鶴年放在桌上的那瓶迅速調(diào)換,隨即又敏捷地重新縮回了衣柜縫隙之中。
林素秋見柜子重新合攏后,嬌笑著從顧鶴年身上支起身,伸手拿過那瓶被動過手腳的紅酒,倒入旁邊的高腳杯中。
殷紅的液體在燈光下蕩漾出誘人的光澤。
如同此刻同樣風(fēng)情萬種的林素秋。
“鶴年,先喝一杯嘛,助助興,別那么猴急?!?
林素秋將酒杯遞到顧鶴年唇邊,聲音甜膩。
顧鶴年眼神迷-->>離,似乎完全沉浸在此時的歡愉之中,他笑著伸手去接,然而,指尖剛接觸到杯壁,卻突然“一個不當(dāng)心”,手腕一翻……
“啪擦——”
清脆的碎裂聲刺耳地響徹耳畔,酒杯連同里面殷紅的液體一起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濺了兩人一身。
林素秋嘴巴微微張開,似是有些驚訝。
顧鶴年則是冷哼一聲,他臉上的迷醉瞬間褪得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洞察一切的銳利。
他猛地出手,狠狠捏住林素秋的下頜,力道之大讓她不由自主地痛呼出聲。
“呃……鶴年,你這是要干什么??。?!”
“快……快松開我……”
林素秋使勁地拍打著顧鶴年的手,然而這無疑是徒勞無功的。
“我要干什么?”
顧鶴年低笑出聲,眼神冰冷,“素秋,你跟了我這么久,難道真以為我顧鶴年是傻的,聞不出這酒里多了點不該有的‘甜味’嗎?‘夜星’,你們膽子不小,竟敢用到我頭上!”
林素秋聞瞳孔驟縮,臉上血色盡失,恐懼瞬間攫住了她。
顧鶴年眼中殺意迸現(xiàn),手指微微下移,一把掐住了她纖細(xì)的脖子,緩緩收緊,逼問道,“說!是誰讓你這么干的!能拿到‘夜星’,不是顧家,就是陳家,是不是陳國斌那個老狐貍,攛掇你一起做的?”
“你們早就計劃好了,想要聯(lián)手弄死我,然后吞了我的產(chǎn)業(yè)?”
“是不是?。?!”
“放……放開我……”林素秋被掐得呼吸困難,雙腳亂蹬,雙手拼命去掰顧鶴年猶如鐵鉗般的手。
極致的恐懼讓她喪失了一切的理智,只有求生這唯一的一個念頭,額外清晰。
她艱難地哽咽道,“國斌
……國斌你救救我……”
衣柜門被大力撞開。
陳國斌眼見事情敗露,林素秋命在旦夕,最后的人性令他做出了一個堪稱冒險的舉動。
他情急之下抓起地上碎裂的紅酒瓶,鋒利的斷口直指顧鶴年的后心處,一邊怒吼一邊猛地沖了過來——
“顧鶴年,你放開她!”
然而,他在慌亂之下,忘了腳下滿地的玻璃碎渣和尚未干涸的酒液。
剛邁出沒幾步,鞋底一滑,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只能狼狽不堪地向前撲倒在地,手中的破酒瓶也脫手飛了出去,“咕嚕?!睗L到了床底下。
顧鶴年冷哼一聲,趁著陳國斌摔倒的間隙,將快要窒息的林素秋隨手甩到一邊,轉(zhuǎn)身一腳狠狠踹在剛掙扎著要爬起來的陳國斌的胸口上。
“啊——”
陳國斌被踹得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墻上,一時間疼得蜷縮起來,動彈不得。
顧鶴年整理了一下剛才打斗時弄亂的衣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兩人,眼神輕蔑得如同在看兩只螻蟻。
“就憑你們這點本事,也想算計我?”
他慢條斯理地披上外套,語氣冰冷,“今晚我還有個重要的人要見,沒空留下來料理你們了。好好享受這最后的時光吧,等我回來……”
“就是你們的死期?!?
說完,他不再看面如死灰的兩人,徑直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只余下滿室狼藉。
審訊室內(nèi),視頻播放到這里戛然而止。
黎詩懷放下手機(jī),目光如炬地盯著面色慘白的林素秋。
“所以,顧鶴年離開包廂時,還活著?!?
“你們并沒有殺顧鶴年,為什么要撒謊?”
“因為……”
另一間審訊室的陳國斌哆哆嗦嗦說道。
“我們怕‘夜星’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
王武聽到后被氣笑了。
“對你們來說,殺一個人不重要,反而被警察搜查到你們非法制造并售賣違禁藥品更加重要,是嗎?”
“還是說,你們害怕的也不是這個。而是因為這個所引發(fā)的,更深層的秘密。”
黎詩懷淡淡地點出了陳國斌真正的顧慮。
陳國斌閉了閉眼,不再說話了。
“看來就像我說的這樣。顧鶴年的死亡,只單純涉及到顧鶴年這一條人命。而追溯‘夜星’的過往由來,卻會牽扯到更多的人命和政治、經(jīng)濟(jì)利益。陳國斌,你犯的罪,足夠你死千次萬次的了?!?
黎詩懷揮了揮手,示意王武將卷宗拿過來。
幾分鐘后,望著面前堆得都一人高的罪證,陳國斌終于意識到命數(shù)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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