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考考你……
“你語文是你爸教的嗎?”頭頂幽幽道:“一股爹味?!?
陶柚:“……
”
陶柚默默點擊刪除。
[where
is
my
home?]敲敲屏幕:知道這串英文什么意思嗎?&lt-->>;br>裴嘉鈺:“……”
小少爺?shù)膮捠滥樃鼌捠懒恕?
“你腦子也進(jìn)水了嗎?我和我哥都在英國出生。”他說:“你住哪個犄角旮旯我怎么可能知道,難不成本小少爺還能屈尊去過嗎?”
厭世臉高傲離去,繼續(xù)給鋼琴白鍵撓癢癢。
陶柚:“……”
·
天色漸暗,裴嘉鈺坐在鋼琴前,悄悄掛斷一通電話,頭頂驀地被敲了下。
“嗷!”
他憤怒轉(zhuǎn)身,親哥的帥臉出現(xiàn)在眼前。
“好好彈,”裴于逍說:“練琴光靠心電感應(yīng)是沒用的。”
裴小少爺:“……”極端厭世。
“你讓張叔送他了?”裴于逍又說。
裴嘉鈺目移。
“柚子抓魚有一半原因在我,”他支支吾吾:“本小少爺不欠人情?!?
裴于逍:“……”
窗外,滾燙的落日朝山頭懸懸墜去,隱去裴于逍無聲的嘆息。
一家子都這么心軟,可怎么好啊。
·
商務(wù)車后座。
陶柚靠在寬敞的座椅里,耳邊是舒緩的音樂。
噪音和烈日被嚴(yán)嚴(yán)實實隔絕在外,四下只剩涼爽。
啊,舒服!
陶柚又瞇起了眼睛。
“小柚老師困啦?”司機(jī)張師傅笑著問道。
陶柚這才察覺自己的坐姿過分隨意,提溜著領(lǐng)口坐正了些。
“小柚老師臉色不好,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管怎么說身體都是最重要的,像我老婆的姨媽的外甥女先前就得了個小病……”司機(jī)嘰里呱啦。
張師傅也是個愛說話的。
陶柚嘴癢癢了。
他最受不了別人和他搭話,他能聊一天一夜。
可現(xiàn)在話到嘴邊卻發(fā)不出聲,陶柚心里跟貓爪似的。
他左顧右盼,在旁邊椅子上發(fā)現(xiàn)一只平板,可能是裴某少爺用來打發(fā)時間的。
還沒密碼!
陶柚當(dāng)即酷酷打字,點擊ai閱讀。
機(jī)械女生沒有感情地:“張-師-傅-對-我-家-路-熟-嗎?”
張師傅:“……”
張師傅卡頓。
怎么感覺有點奇怪。
“熟啊,”他硬著頭皮對ai親切說道:“以前太太讓我送過小柚老師好幾次嘞,放心,老司機(jī),一腳油門跑到底?!?
終究還是愛說話的天性戰(zhàn)勝一切。
太陽徹底落山。
商務(wù)車七拐八拐駛離繁華的城市,繞進(jìn)破破爛爛的街道,最后停在一條分支路口。
里面的小巷子臟污、漆黑一片,車輛無法通行。
“到啦。”張師傅笑吟吟回頭。
陶柚:“……”
默默合上張開的嘴。
全書最大反派,就住這?
別說他壓根不知道具體是哪一戶,就這陰森扭曲殺人犯心頭好的巷子,他也不敢進(jìn)啊……
安靜的車內(nèi),ai女聲對張師傅發(fā)出熱情邀請:
“要-上-去-喝-口-茶-嗎?”
附件:柚子乖巧微笑.jpg
·
是夜,張師傅驅(qū)車返回裴家。
喝飽了的張師傅哼著小曲停好車,碰巧偶遇在地下車庫散步的裴大少爺。
“咦,大少爺您還沒睡嗎?”
“?!迸嵊阱胁恢每煞?,看向深夜仍然精神亢奮的張師傅:“張叔今天比往常都要待得久啊?!?
老張愣了下,隨即心頭一緊。
大少爺這是什么什么意思?
他怎么連這種微末小事都放在心上?
難道每次和小柚老師相處,他都在背后默默計算時間?
老張越想越脊背發(fā)涼,摸不準(zhǔn)大少爺是在乎小柚老師還是他。
想來想去覺得多半還是在警醒自己。
畢竟他是在裴家干了二十年的老司機(jī)了,工齡比大少爺還老,聽過的豪門秘辛比小少爺吃過的芝士披薩還多。
干他們這行只有把嘴閉嚴(yán)實,才能平安終老!
卑微打工的老張眼珠子咕嚕一轉(zhuǎn):
“小柚老師……見我開車幸苦,請我上樓喝了口茶?!?
說罷,半晌不得回應(yīng)。
他悄悄抬頭,只見大少爺神色平靜,看不出情緒。
地下車庫昏暗的燈光中,全然不像個剛結(jié)束高考的十八歲少年。
“請你喝茶,”裴于逍淡淡道:“他能有什么好茶?”
“這……”老張神色一尬。
“還是說……”施壓于無形的聲音輕飄飄落下,“你有什么不方便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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