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謙低低解釋了一句,閉了閉眼,無視司靳怎樣,看向傅嵐,抬高聲音:“現(xiàn)在我的籌碼夠了嗎?”
“放我們走?!?
感受到側(cè)脖頸細密的刺痛,司靳這才發(fā)覺沈云謙是真能對他動手。
生怕一不留神就被抹了脖子,他半脅迫轉(zhuǎn)過身,看見了那個酷似他媽的女人,咬牙切齒對沈云謙道:“你又在做什么戲!”
保鏢2不敢貿(mào)然行動,只能徘徊不定,他呵斥說:“不想活了么你?!把刀放下!快點!”
沈云謙:“三?!?
傅嵐輕呵:“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我?我看起來像是心軟的人嗎?”
“二?!鄙蛟浦t蓄力握緊了刀柄。
傅嵐嘴邊噙的笑意僵住了,像篤定也像安慰自己說道:“……你不敢,你下不了手。”
但沈云謙立馬就讓她知道了自己敢不敢。
司靳閉上眼,睫毛都在顫,明顯感覺脖頸疼了一瞬,他大喊:“沈云謙!”
“一。”沈云謙架起胳膊。
“等等?!备祶共[起眼睛,“你想要什么?”
沈云謙:“我已經(jīng)說過了?!?
“放虎歸山?笑話。你們兩個只能走一個,不如現(xiàn)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傅嵐下巴往前微抬,語氣玩味:“你是要他走,還是要你哥的命?!?
她一伸手,旁邊的保鏢3極其有眼色地將槍遞上去。
“我耐心有限,你最好早點選?!?
傅嵐垂眼把玩漆黑沉手的槍,像思考中午吃什么一樣,稀松平常道,“我早就說過我沒那個善心,我要是真在乎他,何必拋下年幼的他假死脫身呢?”
司靳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他嘴唇輕動:“你說什么……”
傅嵐輕描淡寫地仿佛在敘述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往事,他問沈云謙。
“你應(yīng)該見過沈家別墅后花園的地下室了,那里之前是放花匠用舊的雜物,有一段時間我騙小說花要每天晚上澆水陪它們說話才能開得更艷,只有花開得好,沈太太才會讓小謙和小嵇跟他玩,小從小沒多少人對他好,好不容易有兩個喜歡他的小朋友,為了守護這份友情,所以他信了?!?
“可你知道后來他為什么那么恨你們嗎?”
說到這,傅嵐轉(zhuǎn)頭問起了另一件無關(guān)事:“記得睡前那杯牛奶嗎?”
沈云謙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回到幼時,那時候宋瀾還是沈家的保姆,她每晚都會沖兩杯牛奶給他和他哥。
沈云謙討厭牛奶的味道,為了不惹媽媽生氣,所以他那杯總是進了沈云嵇的肚子。
也是那段時間沈云嵇的情緒總不好,像個易燃易爆的人形炸藥桶,問診的醫(yī)生就差沒貼臉說沈云嵇有狂躁癥了,后來他被送去國外療養(yǎng)了幾年才慢慢好轉(zhuǎn)。
“牛奶你加了東西?!鄙蛟浦t呼吸一滯,他篤定道。
傅嵐沒反駁,更傾向于默認。
“你到底是誰!你怎么會知道……你到底是誰……”
司靳這下也顧不得自己的命握在別人手里,忘記了自己頸前有刀一般,一股腦想沖上前質(zhì)問傅嵐。
沈云謙又不敢真收了刀,也不能讓他自己給自己割脖。
只能騎虎難下,勉強鎮(zhèn)定的抓著對方的胳膊,給他沉重一擊。
“他就是你媽。知道了?你媽沒死你滿意了?”
司靳一時間接受不了,連連矢口否認:“她不是!她不是!我媽早死了她不是!”
“不告訴你你要急,告訴你了你又不樂意?!标憹∫财乒拮悠扑?,“還有你。”
“有把破槍神氣什么?”
他揮開面前的槍,橫了保鏢1一眼,徑直走向傅嵐。
“你大費周章把我們困在這,不只是想承認罪行再威脅嘲笑我們吧?”
“也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綁我騙我那么多次,殺我的機會有很多,想殺我早殺了,我真的很好奇我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
陸潯也故意惡心她:“你總提往事,是想我給你寫本書?那你大可不必,我檔期很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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