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口忒了一聲:“老不死的我說你聾啊,錢!把錢都拿出來不然揍死你們?!?
“臭老頭你眨巴眼干啥?”
男人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東西和后面三個分享,指著沈起昭笑。
“你眨巴眼也沒用,你骨相倒是不錯可惜太老了,不能送給那人?!?
沈起昭愕然地注視著他們,意亂如麻,這發(fā)展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樣?怎么動起真格來了。
他讓助理找安排的人,正確的走向應(yīng)該是他擋在陸潯也前頭,劫匪問他們要錢,他拿不出現(xiàn)金,只能不得不離開取錢。
“情真意切”地讓陸潯也等著自己回來。
這樣他走之后,那些人狠狠把陸潯也揍一頓,他再帶著錢趕來。
即使陸潯也后來恢復(fù)記憶也不會懷疑是他動的手腳,他也能狠狠出一下近來他在這個小兔崽子那里受的氣。
可此時此景,沈起昭勸說不了自己是他們演技太逼真了。
簡直活脫脫就是真的,他雙腿打顫指著混混們:“你”
手剛伸出就被一巴掌打了下去,那人嘆息地命令著其他人:“這老頭,聽不懂人話直接動手吧?!?
“別別別!”沈起昭哪怕反應(yīng)再遲鈍也明白了此時的艱難處境,當(dāng)機立斷把手里價值百萬的沉香佛珠送上去。
幾個人當(dāng)即奪了去,急切打開一看,一瞧是一串臭木頭,臉色紛紛難看,像是被耍了。
沈起昭看他們勾著頭看著盒子里,雖肉疼了些,但還是準(zhǔn)備說些什么開溜,至于他們說的什么‘那人’,估計是個貪財好色的。
如果這伙人能看上陸潯也把他拿住,那就跟他更無任何關(guān)系了。
這樣想著,心情也明朗了些許,沈起昭錯開身子,確保那幾人能看清陸潯也的面容,可惜道:“潯也,給你的東西被人奪了,這也是沒辦法的,我”
他轉(zhuǎn)頭,身后空無一人,心臟立馬狂跳不安,下一秒,“我呸!老東西你敢耍我們!”
沉香被人重重摔在地上,盒子被用力一腳踩得四分五裂,冰涼的木棍架在脖子一側(cè):“快點把值錢的東西掏出來?!?
沈起昭雙腿發(fā)顫,舉手呈投降狀慢慢撤著步子后退:“我、我沒帶錢?!?
這幾個小混混可沒有尊老愛幼的美德,嬉笑著:“沒錢???”
沈起昭遲緩地點頭,看他們笑得和善,以為要放自己走,可這個想法還沒有維持一秒,就被冷水破滅:“動手。”
“好嘞。”剩下的人放下武器,搓著手邪惡地走近。
眼睜睜看到離他遠的幾人逼近,他嚇得緊閉上眼,只希望自己那伙人能快點發(fā)覺不對勁過來救他。
預(yù)想中的疼痛沒有降臨,那人在他身上搜刮一頓。
“沒有?!睅兹藚R報。
“老小子,你真夠窮的啊,出門連手機都不帶,虧你穿得人模狗樣,兜里連一個子都沒有啊?!?
沉重的木棍又壓了上來,沈起昭后背被冷汗浸濕,他脫口把陸潯也供了出來:“有有有,我侄子有錢讓他給。”
幾人這才意識到陸潯也不見了,一人驚慌:“大哥,那臭小子不會叫警察吧?我們怎么辦!”
背后陡然響起一道陰冷如幽靈的聲音:“涼拌唄?!?
肩膀被人握住,幾人驚天鬼叫紛紛跳開,回頭一看竟然是那不見的小兔崽子!
“臭小子!”
“別動。”陸潯也不知哪來的棍子抵著他的頸側(cè)的血管,眼底是嗜血的兇光。
他不是花拳繡腿,他是真會動手。
陸潯也垂眸掃視地上斷了線的珠子一圈,意味不明地抬頭看向沈起昭,揶揄道:“沈伯,我就說還是你腕間的佛珠好吧,這個人家都瞧不上呢?!?
這話與那日車內(nèi)青年漫不經(jīng)心的話重疊。
聞,沈起昭臉色大變,他沒失憶!那他剛才出賣對方豈不是全被聽到了?
“愣著干什么,上??!”混混老大對著小弟的頭就拍了下去,“一個臭小子怕他干什么!”
幾人蜂擁而上。
“?!保憹∫彩终茩M在身前。
幾人落地不穩(wěn),戒備盯著他一舉一動,“你、你干什么?”
“投降?!标憹∫残陌怖淼玫剡f過去一塊市面-->>上價值不菲的手機。
在場人都沒料想到是這種反轉(zhuǎn),面面相覷。
反觀陸潯也,語氣輕松地仿佛在說去哪吃飯,就好像那不是他的手機。
巧了,還真不是他的,是他從某個人口袋里“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