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女神又不是我的!你他媽什么眼光啊喜歡一個嗯嗯嗯的?!痹捥K他實在罵-->>不出口。
陸潯也目光下移到所謂“女神”的臉上。
妝容凌亂,滿臉潮紅,眼線一看就是不防水的,被眼角刺激出的眼淚暈染了一片黑色,嘴周都被口紅擦紅,整個和鬼一樣。
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承認封承羽說得有道理。
確實,原主什么眼光?。?
但若是這部分有關原主的原書劇情是按照原主視角來的話。
被一個男扮女裝的騙子騙錢騙心最后被網(wǎng)暴跳樓,嗯……就挺慘的。
在這等封承羽哭了十幾分鐘,好不容易停下,陸潯也看了眼房間,覺得燥熱解開了領口的一顆扣子:“這家酒店保暖措施挺好的?!?
聽他這么一說,封承羽也感覺有點,熱氣上臉,忘了哭,抹了把臉和陸潯也對視一眼。
沉默了半刻,兩人不約而同眼睛睜大:“靠!”
下一秒坐著、癱著的兩人蹭地站起來在房間里找什么,封承羽鉆進浴室。
陸潯也走到床邊看著床頭正燃燒著火光的蠟燭,香氣撲鼻,他卻越發(fā)頭暈。
“完了完了!”封承羽找過來,陸潯也一杯水澆滅了蠟燭,剩下半杯水直接潑到封承羽臉上:“清醒沒?”
“……呸?!狈獬杏鹜鲁鏊鶝龅挠|感讓他一下打了個冷顫。
“這些你授意的?”陸潯也神情不悅,眼神晦暗不明。
“艸,這群傻逼怎么辦事的!”封承羽也沒計較自己被潑水。
打通了電話就破口大罵,最后給自己罵得口干舌燥,撂下一句“趕緊過來收拾爛攤子”就匆匆掛了電話。
“不是我!我沒讓人干這種事!”封承羽欲哭無淚,“我知道你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之前我提一句你那眼神都像是要把我吃了?!?
“我怎么會給他下藥呢?要下也是給你倆下?!?
陸潯也一個眼刀飛過去,封承羽瞬間噤聲。
停了一會兒,他又快速道:“說不定這是酒店助興的催情小玩意,不關我的事?!?
陸潯也臉色沉了沉,呼出一口濁氣:“你自己處理好。”
說完就直接起身離開。
封承羽在后面大喊:“喂你干什么走,下面有宴會不想玩了?”
回答他的是門“咚——”地被砸上,封承羽撓頭:“不春宵一刻了?難道是失憶了眼光也變了?”
想著,他嫌惡地擦擦臉,抖了個激靈:“還是變了好?!?
封承羽搓搓發(fā)紅的臉,他實在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反正叫了他手下過來,思及此也溜了。
————
陸潯也出了門走到拐角就撐著墻,他定了定神。
樓下宴會廳賓客滿座,悠揚的曲樂交織中,是上流豪門財力與權力的游戲。
高定華服,昂貴珠寶,紅酒碰杯清脆悅耳,表面互相寒暄,私下暗自較勁試探。
在場的有事業(yè)有成的中年男女,更多的是豪門繼承人預備役的少爺小姐們被自家長輩領出來拓展人際關系。
說白了就是物色相親對象,達到商業(yè)聯(lián)姻鞏固地位的目的。
長輩在一邊笑晏晏,討論著經(jīng)商話題,看著自家孩子們帶著精致的面具,談笑或共舞。
帶面具面上是講究緣分,憑感覺結交,但其實他們對彼此的身份心照不宣,只是覺得好玩,當個樂子。
觥籌交錯中闖進來一個長身鶴立、俊帥出塵的男生。
率先注意到的少女和旁邊的人交頭接耳議論著這是誰家的少爺又或是誰家?guī)淼那槿恕?
而紛紛視線中心的陸潯也卻是急步匆匆地推門離開了宴會廳。
出了酒店,陸潯也毫不顧忌地在噴泉池臺捧起涼水就往臉上潑。
頭發(fā)浸濕被他一把撩到后面,露出光潔的額頭,魅惑又攻擊性十足的五官露出來。
身后汽車行駛而過。
————
車內氣氛壓抑,沈云謙看到車窗外一抹背影,覺得熟悉不由得扭頭回望。
下一秒耳邊刻薄聲音響起。
“你要不要這么下賤,隨便一個男人就勾得你魂不守舍?!?
沈云謙收回目光,低垂著眉眼,斂起情緒,半晌收緊的喉嚨才能發(fā)出聲音。
“最后一次。”
“呵,”司靳嗤笑,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搭在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褲上,漫不經(jīng)心地敲,姿態(tài)傲慢。
“需要我提醒你嗎?你一個落魄世家的少爺,被親伯一家親手賣到我手里的棄子,有什么資格和我講‘最后一次’,是你沈家少爺?shù)陌翚鈫???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