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加了料的酒,就這么堂而皇之的遞到蘇云汀面前,這是料定了他不敢不喝。
“太后娘娘抬愛了?!碧K云汀仰首飲盡杯中酒。
第二杯,他遙遙舉-->>了舉杯:“臣,祝太后娘娘福體安康,歲歲如今朝?!?
蘇云汀罰酒吃的一派從容瀟灑。
他最擅長(zhǎng)吃罰酒了,別說是幾杯罰酒,就是裹著蜜糖的砒霜,他也能咽得面不改色。
接過第三杯酒,酒杯里映著他一雙沉靜的眼。
“這第三杯酒,臣?!?
楚燼突然從臺(tái)階上下來,伸手按住了蘇云汀的提杯,聲音古井無波道:“母后的好酒,朕也想嘗嘗?!?
他奪過酒杯,放在鼻子上一嗅。
面色也微微變了,他就知道蘇云汀個(gè)喝酒還這么啰嗦,必然是這酒它不好喝。
可是……這酒到底是什么酒呢?
楚燼的大腦飛速轉(zhuǎn)動(dòng)。
鄭太后和蘇云汀是互相鉗制,蘇云汀若是死了,她鄭太后也落不到什么好處。
文官的口誅筆伐,唾沫星子都能將她淹死。
這酒,必不是穿腸的毒藥。
趁著楚燼慌神的功夫,蘇云汀又將酒杯搶了回去:“陛下怎么還跟臣子搶酒喝呢?”
楚燼還要往回奪酒,只聽蘇云汀小聲道:“都喝了兩杯了,也不差這一杯,陛下清醒著,幫臣看著她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說罷,舉杯一飲而盡。
落座后,蘇云汀只覺得渾身開始止不住地燥熱。
眼睛無論看什么,都好似泛著桃花。
當(dāng)鄭太后的獨(dú)女楚蠻出現(xiàn)的時(shí)候,蘇云汀就豁然開朗了,自己喝的這是合歡酒,鄭太后這是要……
生米煮成熟飯了。
“蠻兒,哀家聽聞你新譜了支曲子?”
楚蠻嫣然一笑,抱著琵琶起身:“兒臣拙作,就不拿出來獻(xiàn)丑了?!?
“哀家可聽說蘇相善辨五音,不如請(qǐng)?zhí)K相從旁指導(dǎo)蠻兒,可好?”
“熱…”蘇云汀猛地攥碎酒杯,琉璃割破掌心,利用痛感勉強(qiáng)保持著清醒,“臣,榮幸之至?!?
楚蠻纖指輕撥,一串串珠玉般的音符自弦上淌出,這琴音婉轉(zhuǎn)動(dòng)聽又情意綿綿,聽在蘇云汀耳朵里,更是天雷勾地火。
渾身的燥熱感直沖天靈蓋。
雖瞧著他還是端坐于席上,然而仔細(xì)看下,他鬢發(fā)兩側(cè)早就被汗浸濕,脖子上起了一層的汗珠,眼尾更是飛起一抹驚心的紅。
熱……
他要熱死了!
恨不得現(xiàn)在就脫衣服。
蘇云汀跟自己的理智干了半天的架,好不容易克制住當(dāng)眾脫衣服的欲望,楚蠻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坐到了他身旁,呼出的熱氣直撲他緋紅的臉頰。
楚蠻嫵媚的聲音傳來:“蘇相,本宮這曲可還能入耳?”
蘇云汀喉結(jié)急促滾動(dòng),扯了扯衣領(lǐng)透了口氣:“公主琴音,如天籟之作,臣、臣覺得甚好?!?
楚蠻從袖中抽出一方絲帕,作勢(shì)就要替蘇云汀擦汗。
蘇云汀猛地起身,搖搖晃晃:“臣喝醉了,出去透口氣。”
“本宮,也想透透氣?!背U緊追兩步,跟在蘇云汀身后也出了門。
不透氣也就罷了,酒氣一遇見冷空氣,就連著腦子都燒壞了。
春藥更是見了風(fēng),就在心底瘋長(zhǎng)。
蘇云汀扶著假山石,一個(gè)勁兒的喘,渾身好似千萬只螞蟻在不停的爬。
“熱……”
他想脫干凈衣服,在雪地里打個(gè)滾兒。
楚蠻突然從身后貼上來,指尖撫過他滾燙的側(cè)頸,“蘇相,你好燙啊……”
蘇云汀呼吸紊亂,本能地推開楚蠻,“公主……請(qǐng)自重?!?
楚蠻輕笑,伸手就探向他散亂的衣襟:“到了此時(shí),蘇相還裝什么假正經(jīng)?本宮能看上你,是你蘇云汀的福氣?!?
蘇云汀的理智幾乎要被欲望燒個(gè)干凈,但還是連連往后退,最后被楚蠻逼在假山的角落里。
楚燼,楚燼是老太太腿腳嗎?
怎么還沒來?
他后背抵著冰冷的假山,勉強(qiáng)靠著假山上的落雪撐著神智,道:“公主已是有夫之婦,和臣一起就不怕敗壞了名聲?”
楚蠻巧笑:“你是說沈從安那個(gè)廢物?”
“他畢竟是沈統(tǒng)領(lǐng)的嫡子,和公主……般配?!?
“本宮要是不看著他爹的面子,就他那個(gè)廢物,本宮絕不可能多看他一眼,倒是蘇相……”楚蠻溫?zé)岬暮粑鼡溥^來,“有顏有權(quán),本宮很是傾慕?!?
“公主,自重?!?
楚蠻抓著蘇云汀的手,就要往自己胸脯上拉,奈何女子沒有蘇云汀力氣大,二人就這么僵持著,“本宮不漂亮嗎?蘇相何苦硬撐著,本宮愿意替蘇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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