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shí)不想綁你?!鄙ER晚實(shí)話道。
在這迷霧中極其容易走散,為了能及時見到清蘅等人,桑臨晚只能跟緊鳳濯,不然時間一耽擱錯過了要事,她可就白來了。
子玉見兩人快打起來了,忙上前勸:“上官師弟,算了算了,我們還是救人要緊?!?
桑師妹此舉雖說卻是有些不尋常,但鳳濯師兄都沒有出聲,想必他也不介意的吧。
上官凜不死心:“大師兄……”
鳳濯眉心微蹙收回了目光,涼聲道:“繼續(xù)前進(jìn)?!?
他平日不喜與人靠太近,也無人敢與他靠太近,今日被人纏上倒是頭一遭。
也罷,他也想看看,她跟來這里究竟是何目的。
上官凜愈發(fā)篤定鳳濯是中邪了。
這個桑臨晚他怎么看怎么礙眼,大師兄卻能忍了她一次又一次,這不是中邪是什么?
他狠狠瞪了桑臨晚一眼,桑臨晚優(yōu)雅地回了個白眼。
不知再往前走了多久,山中的霧氣越來越濃。
桑臨晚一直與鳳濯保持著三步的距離,她感覺到周邊越來越安靜,濃霧中好似已經(jīng)只剩她一個了,若不是手上的繩子還傳來細(xì)微的動靜的話。
“大師兄,他們……”
前面的人沉默了片刻才有聲音傳來:“無事,他們晚些便會到。”
就剩他們倆了。
桑臨晚有些了然,鳳濯實(shí)力比其他人高出一截,趕路之下與其他人差開距離很正常。
桑臨晚也多虧了她有這根麻繩,帶著她沒落下多少。
前方忽而有打斗聲傳了過來。
等兩人靠近,便看到兩個人被幾個魔族團(tuán)團(tuán)包圍。
眼見就要血撒當(dāng)場,一道銀光閃過,將那幾個魔族齊齊削掉了腦袋。
桑臨晚瞧不清楚,但她知道是鳳濯出的手。
“師兄!”
清蘅回頭,見到鳳濯雙眼一亮。
她忙朝著兩人跑來,只欣喜了片刻,眸中便重新染上了焦急:“師兄,我們遇到了化神強(qiáng)者。子夜師兄他們護(hù)著我與燭星師姐逃了出來,但他們還被困在那里?!?
她的話讓桑臨晚和鳳濯皆變了臉色。
化神期強(qiáng)者,大多都是各宗門長老和掌門的實(shí)力,豈是他們幾個年齡不過百的小輩打得過的。
要是他們現(xiàn)在接了清蘅就走,這人和爐子就都能保住了。
可桑臨晚看著兩人的神情,心中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你們待在這里?!?
鳳濯解開了腕上的麻繩,接著用腰間的玉牌在三人周身設(shè)了一個法陣。
“這陣可抵擋化神期的攻擊?!?
他說完,目光掃過桑臨晚。
桑臨晚一時不知道他這一眼是什么意思,只能琢磨著回:“師兄放心,我一定會保護(hù)好師姐的……?”
說到后面她也沒了底氣。
她換了句:“咳咳,好的,我會老實(shí)待著?!?
鳳濯沒說什么,收回目光后轉(zhuǎn)身離去。
四周又安靜下來,桑臨晚卻不敢懈怠。
前世按理來說鳳濯應(yīng)該也找到了清蘅,可她后面還是死了,那便說明在鳳濯前去救其他人的時候,清蘅出了意外。
桑臨晚撫著下巴,看著一旁最可能出意外的燭星。
燭星被她看得后背發(fā)涼,當(dāng)即擰緊了眉頭,滿臉不悅:“你總盯著我做什么?”
而且,她方才聽見她叫鳳濯師兄,還與他牽扯甚密。
燭星看向桑臨晚的眼神充滿了打量。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我從未在天玄宗見過你?”
桑臨晚眉梢輕揚(yáng),自我介紹道:“我姓桑。”
燭星眸子一瞪,頓時知曉她的身份了。
“呵,我還當(dāng)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桑家人。”
桑家人用交情上天玄宗求了塊宗主弟子令牌的事早就傳遍整個天玄宗了,人人都在后面談?wù)撋<胰说暮衲樒ぃ嗟倪€是嫉妒。
天玄宗內(nèi)不乏天賦卓絕的弟子,但想當(dāng)上宗主弟子難上加難,如今卻被一個小地方來的,實(shí)力天賦皆不如他們的人比了下去,誰心里能平衡?
桑臨晚彎眸:“謝謝這位師姐的夸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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