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家一位祖上曾在年輕時與天玄宗這位宗主有過少許交情,對方給了桑家老祖一件信物,若桑家有難可拿這件信物去天玄宗找他幫忙一次。
桑家老祖將這信物視若珍寶,代代相傳,等到了桑齊鴻手里,被他毫不猶豫拿去,替桑衿衿換成了宗主弟子令牌。
桑家老祖與那宗主本就只有一顆普通丹藥的交情,對方許下幫一次忙的承諾,也算是全了這份情誼。
但桑齊鴻偏偏求的是宗主親傳弟子的身份,這不是打算賴人家一輩子嗎?
天玄宗宗主親傳弟子的身份是多少修士想求都求不來的,這消息一經(jīng)傳出,罵桑家人臉大的人不計其數(shù),其中當屬天玄宗弟子最為不忿了。
少年這話說得分外不客氣,桑齊鴻膽子再小也忍不住鐵青了臉色,但也只是敢怒不敢罷了。
桑家其他人不禁往后躲了幾步,生怕被牽連。
桑齊鴻的決定他們當初也不贊同,但誰叫他才是家主呢,族中幾位長輩閉關未出,晚輩不敢過多置喙。
溫吟霜冷冷看向桑臨晚:“領了令牌的人是你,還不快出來!”
桑臨晚微微瞪眼一臉驚詫:“原來是在叫我啊,我還以為是在叫我爹呢,畢竟這令牌是他去換的?!?
“你!”桑齊鴻聽了這句差點被她氣死,狠狠剜了她一眼低喝道:“還不快過來!”
桑臨晚淺笑著上前,在那少年面前站定見禮。
“桑臨晚見過師兄。”
那少年剛喝下第一口水,頓時被嗆在了喉嚨里,剛剛架好的氣勢被嗆散了大半。
他不可置信地瞪著她,隨后怒不可遏:“你瞎叫什么?誰是你師兄!”
這人要不要臉,他都還沒有承認她的身份,她張口就叫,她配嗎?!
桑臨晚聞眉頭微蹙:“是我冒昧了,沒有提前打聽打聽,上官公子竟已退出師門。”
上官凜并非籍籍無名之輩,桑臨晚能認出他也不奇怪。
上官凜沒想到她一張口又是一句鬼話:“誰跟你說我要退出師門?!”
“那?!鄙ER晚臉上再次浮現(xiàn)一抹淺笑,“桑臨晚見過師兄。”
上官凜:“……”
身為天玄宗宗主最寵愛的小弟子,上官凜很久沒有吃過這種癟了。
“果然是個不要臉的?!?
桑臨晚神情未變,只撥了撥腰間的弟子令牌,語氣平靜:“這弟子令牌是你們宗主親自給的,他給我收,此后我便是天玄宗弟子,這一句師兄叫得不對嗎?”
上官凜行事雖傲,卻也得守規(guī)守諾。桑臨晚現(xiàn)在沒有觸犯宗規(guī),他除了逞些口舌之快,根本拿她沒辦法。
“我倒是小瞧你了?!鄙瞎賱C手中的茶杯被他徹底捏碎,他冷笑一聲,“你是我天玄宗弟子不假,但這宗主弟子可不是這么好當?shù)?。凡入我宗者,皆要接受入門考核,考核成績分為白、綠、藍、紫、赤五個等級。歷代宗主弟子,就沒有低于紫級的?!?
入宗后,修煉資源就按照考核等級來分配,等級越高,能領到的修煉的資源也更多。
上官凜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塊巴掌大的鏡子:“此物名叫衍幻鏡,可將人神識攝入其中,鏡中有考核內(nèi)容,考核通過者鏡子會發(fā)出相應等級的光。”
桑臨晚前世也聽說過天玄宗的入門考核,當時桑衿衿就是在入門考核上拿了個最低等的白級,獲得了“天玄宗史上最廢物的宗主弟子”稱號。
這稱號傳遍了整個天玄大陸,就連桑臨晚都在靈犀門弟子口中知曉了。
上官凜唇角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你這么自信自己能當我天玄宗宗主弟子,想必考核結果不會低于紫級吧?”
天玄宗弟子考核大多都是白綠藍三個等級,能達紫級者便算是天賦卓絕的天才,而能達赤級者,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桑臨晚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道白光便從鏡中飛出,射向了她的眉心。
下一瞬,她的神識便已經(jīng)處在鏡中了。
桑城小,并沒有能測試修煉天賦的方法。因桑家資源傾斜,桑衿衿的修為一直比桑臨晚高上一些,卻只拿了個白級,桑臨晚也不禁好奇她的天賦究竟如何。
面前有五道石門,分別寫著煉丹,煉器,制符,御獸以及武道。
桑臨晚前世在靈犀門,幾乎是得到什么學什么,這幾樣皆有涉獵。
思考再三,她還是走進了最后一道石門。
鏡外,桑家人紛紛猜測桑臨晚會獲得什么等級。
桑衿衿篤定:“當然是白級,就憑她的修為和天賦,能拿個白級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