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地形掩護(hù),
或可夜襲。
可是,
這里是黑虎寨的地盤,
黑虎寨的人對地形更加熟悉,這也就意味著,夜襲的行動更加危險。
景謖無意隱瞞他,“聞聞,
我與叔父議定了,
今晚行動,
夜襲黑虎寨?!?
“今晚嗎?”段令聞的心驟然收緊。
他自然而然地以為,
大軍剛剛會合,
人困馬乏,
必然需要休整一夜,明日才會有所行動。
“嗯?!本爸q輕輕頷首,他解釋道:“我熟知黑虎寨的地形,
即便事有不成,我們也能全身而退?!?
段令聞心有擔(dān)憂,卻又似乎難以說出口,千萬語最終只化作一句:“那……你要小心?!?
時間緊迫,
景謖未再多,他走到一旁,用火折子點燃了幾盞燭火,躍動的暖光瞬間驅(qū)散了帳內(nèi)的一角昏暗。他將燭臺放在矮幾上,輕聲道:“光線暗,傷眼。你看書也不要看太久,累了便歇息,我很快回來?!?
“嗯?!倍瘟盥劦偷偷貞?yīng)了一聲。
帳外,已有人來催促,“公子!”
景謖又叮囑了幾句,旋即快步朝帳外離去。
可就在帳簾掀起到一半時,他的腳步頓住了,下一刻,他又去而復(fù)返。
“怎么了?”段令聞一怔。
景謖大步走近,手臂一伸將他攬入懷中,一個輕柔的吻落在段令聞的眉間。
“等我回來?!?
景謖說完便松開手,轉(zhuǎn)身離去。段令聞?wù)卣驹谠?,額上似乎還殘留著那個吻的溫度。
待他離去后,段令聞獨坐帳中,卻怎么也無法看下書中的文字。
夜幕低垂,山風(fēng)漸急。
黑虎寨后山的斜徑處,景謖率領(lǐng)的三十余人,在暗夜中,悄無聲息地解決了崗哨,潛入寨中。
一切皆如景謖所料,黑虎寨主力被景巡的佯攻拖住,此時后方空虛。
景謖帶人直撲主寨,混亂中,景謖一眼便鎖定了那名身材魁梧的寨主——彭黑虎。
此時的彭黑虎他手持一柄厚重的鬼頭刀,與幾人纏斗在起來。
彭黑虎一身虎背熊腰,力大無窮,幾人圍攻都無法從他手上討得好處。
景謖眉頭緊蹙,一聲斷喝:“彭黑虎!”
彭黑虎聞聲回頭,眼中頓時迸射出嗜血的兇光,“來得好!”
他咆哮著,雙臂掄緊了鬼頭刀,攜著開山裂石之勢,迎頭便是一記猛劈。
景謖腳步一錯,側(cè)身躲開這一擊,沉重的刀鋒掠過他的臂膀。彭黑虎擰身再度劈來,速度之快令他不得不執(zhí)劍相擋。
“錚”的一聲,火星四濺,兩人虎口處均是一麻。
霎時間,刀光劍影中纏斗在一起。
彭黑虎的招式大開大合,景謖則防守為主,以此來消耗彭黑虎的耐力。
“只會躲閃的鼠輩!”彭黑虎久攻不下,焦躁起來,只得怒吼一聲,刀勢卻更顯狂亂。他猛地一個橫掃,意圖逼退景謖。
景謖卻似早已料到,非但不退,反而一個矮身疾進(jìn),幾乎是貼著地面滑入彭黑虎刀勢的側(cè)方。他手腕反轉(zhuǎn),長劍由下而上,猛地在對方手臂處劃開一道血口。
彭黑虎一個吃疼,鬼頭刀險些脫手。劇痛之下,他兇性徹底爆發(fā),動作更加迅疾、狠厲。
但景謖似乎熟知他的招式一般,在彭黑虎撲來的瞬間,便巧妙地轉(zhuǎn)到了他的側(cè)后方。就在這時,他的左腿猛地掃出,精準(zhǔn)地踢在他受傷的手臂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