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還沒有得到狼王的稱號,周圍的人也好奇過他為什么一和那個人見面就露出暴戾的一面。
其實他們之間并沒有真正實際上的矛盾,他也只能將自己這種排斥當(dāng)做是一種直覺,直覺告訴他那在異端局被眾星捧月,視為帶來和平的黑龍不是什么好東西。
而現(xiàn)在找回的記憶,他才想起來原來這份厭惡是從那么早就種下的種子。
當(dāng)初還是幼崽的時候,他總是會在季辭身上感受到來自外面世界各種不同的味道,從這些味道之中,他甚至可以模擬出季辭在離開他的那半天里都做了什么。
他出去外面吃了什么,接觸了什么人,是不是摸了外面流浪的小貓,都可以從氣味中反饋給他。
好景不長,后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小養(yǎng)父身上不再帶著這些讓他感到有趣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屬于另外一個物種,極其霸道的氣味標(biāo)記。
無時無刻都在宣稱著自己的所有權(quán)一般。
只不過那時候他從未想過,對方也是被季辭養(yǎng)育著的幼崽,只當(dāng)這是人類在外面世界認識的。
盡管素未謀面,他從那時候就對這氣味標(biāo)記的主人產(chǎn)生了極大的敵意,每天見面都要想辦法先把那標(biāo)記弄去。
后面見到那黑龍人形的時候,雖然記憶沒想起來,卻還是泛起了殺意。
這些話當(dāng)然不能說出來,他知道季辭想找回的幼崽不止他們,可私心根本無法接受。
只是一個血族就來瓜分季辭的愛就足夠讓他感到暴躁,想要獨吞是每個獵食者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現(xiàn)在看樣子小養(yǎng)父還不知道黑龍的事情,他要做的就是隱瞞這一切。
沈景喧看向季辭,望著他眼里那一抹化不開的擔(dān)憂,心中一暖:“我沒事,只是想事情出神了。”
又在不要臉的裝。
埃爾斯走過來靠在門邊冷笑出聲。
季辭見他確實沒有大礙,表情微微放松:“太好了,如果沒事的話,今天就去把把事情處理了吧?!?
埃爾斯和沈景喧臉上又同時僵了僵。
“嗯?”季辭疑惑地看向他們,“雜血種和迷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們不著急嗎?”
著急,當(dāng)然著急。
這不僅僅是可以在小養(yǎng)父面前展示他們的領(lǐng)導(dǎo)和處理危機的能力,更是關(guān)乎季辭本身的安危。
越晚一天解決,他們在季辭眼中的能力就越弱,更別說還可能有危險出現(xiàn)。
他們絕對不允許傷害過季辭的存在依舊逍遙法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迷縱拖出來,大卸八塊。
只不過又要離開對方身邊,心中難免會生出不舍。
季辭看著他們的樣子,微微苦惱嘆氣:“也不知道最后會是誰先把這件事畫上句號?!?
這句話一出來,頓時給兩個還在暗地里爭風(fēng)吃醋的人打了一劑猛藥。
101看著剛剛還不愿意離開季辭身邊的兩個人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一起往外走,又被驚得目瞪口呆。
不管看幾次,它都會覺得宿主實在是太厲害了。
黑芝麻湯圓!
……
他們離開后沒多久,季辭就打車來到異端處理局報道。
這次他更加輕車熟路,很快就到了屬于第一支隊辦公的那一層。
“季辭?。 ?
前腳才剛走進來,就聽到一陣激動的破音。
吳小煒還想過來打招呼,也被這一嗓子喊懵了,眼睜睜看著一個穿著綠色連衣裙的人飛快從他身邊竄出,跑到了季辭面前。
花花亢奮不已,差點想抓著季辭的手瘋狂搖晃,可想到他內(nèi)向靦腆的性格,又硬生生忍住了,只是用十分夸張的表情盯著季辭。
季辭:“……花花,對不起?!?
他以為是自己錯過了搶溫落演唱會的門票,才讓頭號粉絲花花生氣的。
花花一擺手:“不,你根本不用覺得抱歉,因為我就算是蹲點也沒搶到?!?
她假模假樣哽咽了一下,然后在季辭剛想安慰的時候,頓時從口袋里抓出兩張自帶細閃的門票。
“顧隊長?。〗o了我兩張門票?。?!”
花花一激動,那屬于精靈族特有的甜美嗓子又再次破了音。
顧隊長?
季辭微微怔愣。
花花以為他是太高興了說不出話,嘰嘰喳喳在旁邊:“是不是很驚訝,我也很詫異??!顧隊長居然有辦法弄到這么珍貴的門票,不-->>過是隊長的話也合理了,感覺顧隊長無所不能!”
她趕緊順勢拍了拍顧離厭的馬屁。
其實顧隊長能弄到門票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以他的人脈,就算是想將溫落直接請來恐怕都是有可能的,罕見的是他居然會特意將門票送給她。
花花擦了擦臉上不復(fù)存在的眼淚,覺得自己還能再為部門干一百年。
高興說了一通后,發(fā)現(xiàn)季辭還是傻乎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花花將門票主動塞到了他手里。
“給你,我們到時就可以一起去看了!而且還是連坐誒!”花花說完后就手舞足蹈的離開了。
一看就知道是要去找別人炫耀了。
吳小煒揉著剛剛被花花撞開的肩膀,有些酸溜溜的:“切,不就是個明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