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櫻忙往火堆里加柴。
這時(shí)她才發(fā)現(xiàn),王淳一和羅祥也沒睡。
從二人緊張的神態(tài)來看,似乎情況非常不對(duì)。
“淳一,你兩位師兄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你不要瞞我!
你的兩位師兄可都說過,他們讓我跟過來,原本就是為了讓我壓陣。說不定,這場(chǎng)禍?zhǔn)伦罱K解決之法還要落在我身上呢?!?
“你又想動(dòng)用你的烏鴉嘴?”
王淳一懶洋洋地開口。
“那不是烏鴉嘴,那是,出法隨,靈。你忘記了,這可是你師兄親口說的!”
她很驕傲。
也不介意拉出來架起虎皮做大旗。
“你師兄還說,只要我心中所想所思所慮,無論好的還是壞的,都靈驗(yàn)!咋樣,你要不要試試?”
“切!你就吹吧!”
王淳一人小鬼大,像模似樣地回頭瞥她一眼:“就你,你上去送菜差不多。你要真有本事,你就喊一聲,立馬破了咱們眼前的困境。我就信你!”
“當(dāng)真?”
蘇晚櫻躍躍欲試。
老實(shí)說,這段日子她一直憋著不敢亂說話,不敢出手,眼下手早早癢癢了。
“假的!”
見她真就信了,王淳一擔(dān)心她出事,忙拉了拉她:“你別逞強(qiáng)了,沒看兩位師兄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時(shí)候。你現(xiàn)在上去,不但幫不上忙還添亂?!?
蘇晚櫻很失望。
她是真想試一試!
又往火堆里塞兩根干柴:“你師兄有和你說什么嗎?”
王淳一搖頭。
只扭頭看去,他們的位置剛好能看見雨中念念有詞的王愈松二人,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似乎籠罩在黑暗里。
“之前,我聽見了動(dòng)靜。好像有人……”
沉默了一會(huì),王淳一才壓低嗓子開口:“等我驚醒時(shí),兩位師兄就已經(jīng)在作法了。”
眼下正是除四舊嚴(yán)打時(shí),身為道士的他們也舉步維艱。
可既然遇了事,就沒有退縮的道理。
雨越下越大,可雨中的二人卻巍然不動(dòng)。手中的三柱香在大雨中燃燒,裊裊香煙升起,卻詭異得不受任何環(huán)境因素影響,那香煙筆直向上。
蘇晚櫻聽不清二人口中念的什么,只見二人的語速越來越快,手中香煙的燃燒速度也越來越快。一炷香,很快就見了底。
可無邊的黑暗似乎在逼近,除了依舊站在雨中巍然不動(dòng)的二人外,就只剩下那三柱香的星星點(diǎn)點(diǎn)。
眼看香燃到盡頭,王愈松臉色一變,猛地抬頭看向虛空。
“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
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
人鬼各殊途,道法自然來。
急急如律令。
赦!”
隨著他一聲“赦”令下,他突然拿出幾張黃紙,咬破手指,一口血噴在了黃紙上。
黃紙?jiān)诖笥曛袩o風(fēng)自燃,升起一股青綠色的火焰。
那火焰似乎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在半空中猛地一下炸開。
嘭!~
一聲爆響,蘇晚櫻瞪大了眼,她似乎隱隱聽見了火光里的聲聲凄厲的慘叫。
這是……
不會(huì)吧?
她吞了口唾沫,看看空中漸漸熄滅的火焰,又看看拉著自己胳膊的王淳一。
“那鬼玩意兒,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王淳一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顯然還沒回神。
“什、什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