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美貌反而是一種罪。
特別是她無法自保時!
很顯然,蘇晚櫻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美貌,或者說,重生回來后,她早就無視了自己的美貌。也忘記了自己這張臉招蜂引蝶的本事。
見小姑娘被嚇得一臉煞白,她不由瞪了眼羅祥。
“喂,我們要去哪,你沒問清楚?”
“擔心我會賣了你?現(xiàn)在才擔心,你不覺得太遲了?”羅祥冷笑一聲,又閉上眼繼續(xù)睡。
這人,性子真討人嫌!
明明可以好好說話,他偏生要對著和人干。
“你要賣了我?好呀,我倒想看看,是你賣我不成自己先倒霉,還是我先遇到貴人!”
如果是之前,蘇晚櫻不敢說這話。
嘴上雖然堅持,說自己根本不會什么咒術(shù)神通,可潛意識里,她也慢慢相信了,自己身上真有點玄學在。
否則,她讓那大貨車停下,大貨車就真停下了?
連帶著,她說話也不自覺帶上了自信。
“嘁,裝瘋賣傻?!?
話雖然這么說,可羅祥到底收斂了渾身豎起的尖刺。
愛而不得的滋味不好受。
可要他裝作若無其事,他也做不到。
說到底,還是他的修養(yǎng)不夠。無法淡定面對拒絕過他、偏偏他又沒辦法遠離的女人!
真是,左右為難!
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火車哐當哐當慢慢往前。
綠皮火車出了名的慢,這一趟出行,最快也得兩三天才能到云省。等到了云省再轉(zhuǎn)乘,真到了地頭,算算時間怎么都得四五日之后了。
一想到再等幾天就能見到外公外婆了,蘇晚櫻激動之余又很忐忑。
前世外公外婆離開后,他們就再也沒碰過面。
她的記憶里,還是外公外婆被押走時,蓬頭垢面的狼狽模樣……
想著想著,她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猛地驚醒時,發(fā)現(xiàn)火車已經(jīng)靠站,有不少人下車,又有人擠上火車四處尋找座位。吵吵嚷嚷的。
有人擠到她跟前,見她身邊有座位,二話不說直接拿了行李丟到座位上。
“同志,這里沒人坐吧?”
“這里有人。”
蘇晚櫻下意識尋找羅祥的身影,卻沒看見他的人。
不料,那人見蘇晚櫻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自顧自把行李丟到行李架上,一屁股坐到蘇晚櫻身邊。動作大得險些坐到了蘇晚櫻的手上。
蘇晚櫻黑了臉,忙起身:“我說過了,這里有人了!”
“有人?人在哪兒?同志,這大白天的你可空口白牙說謊話呀?!睂Ψ矫髅髯肿志渚涠伎雌饋碚?,可字字句句聽到耳里卻怪異得很。
蘇晚櫻明白,自己這是被人調(diào)戲了。
可偏偏她還說不出錯來。
膈應人。
“你耳朵聾嗎?起開!”
見對方依舊不肯讓開,她也生氣了,“你要是不想后半輩子都當聾子什么都聽不見,最好現(xiàn)在就給我起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喲,這位女同志生氣了?哈哈……”對方笑得前仰后合。
可蘇晚櫻沒笑。
她前面和旁邊座位上的幾人也沒笑。
他們都見識過羅祥的狠勁,見識過他強大的氣場,對這位主動過來送死的家伙連同情都同情不起來。